死里逃生的小伙子,看见我一脸失意,又忍不住多舌了一句:“或许你可以去虹湖公会瞧瞧。那里是著名的黑市所在地,说不定你丢的东西就会在那里出手。”
我没有在意他说的话,转身离开了。
就在我走后不久,年轻人脱下了乘务员的衣服,拉开了一旁的柜子。
柜子里,赫然躺着一具只穿着贴身衣服的尸体。
他将衣服随手扔进了柜子中,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只小包。
他看了一眼里面包装完好的永恒之书,嘿嘿一笑,把一件物事扔向了车厢里,然后从列车的车窗之中跳了出去。
那东西悄无声息地黏在了一个包厢的门上,开始滴答滴答地响了起来。
……
……
我沮丧地回到了车厢里。
这时候,鹰姬小姐已经在琳的救治之下悠然醒转。
我走进包厢关上门,瞪着她与时间,问到:“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乘务员走进来查票。”时间琳低下了头。“我没有辨别出他异术师的身份,被他暗算了。鹰姬小姐中了一根小小的短针,然后便昏倒了。”
我瞥见地上的注射器,捡起来闻了闻,是某种麻醉剂。
这人明显是对我们一行人了解至深——时间琳的言律是支配,完全可以用言律免除神经麻醉剂的作用。而这人先暗算了时间琳,再对鹰姬使用麻醉剂,刚好将二人克制得死死的,连声音也没发出来,便被制住了。
我问起那个人的相貌,时间琳说:“很年轻,脸上没有胡子,是对对眼。”
我愣了一秒钟,猛地想起了那个乘务员。
我急忙赶回列车间,却发现那人早已风紧扯呼。
“妈的!”
就在我刚刚从列车员的房间返回软卧车厢的时候,一名乘客大喊了起来。
“列车上有炸弹!”
这句话的声音是那样的大,将附近两节车厢的旅客都惊醒了。
我迅速地跑过去。
发出惊呼的游客,就在我们的房间右侧。时间琳与鹰姬几乎是与我同时冲到了门边。
睫毛微微地眨动,鹰姬小姐一眼锁定了车厢门上黏附的一只黑色的小盒子。
它的颜色漆黑,正有规律地“滴答,滴答”地响着。
有常识的旅客辨认出了这是炸弹。
仔细地听了听那种滴答的声音以后,时间琳告诉我,再有不到一分钟炸弹就会彻底爆开。
炸弹之下伸出了两个钩爪,如膨胀螺丝般紧紧地钉在门上,无论如何都是拿不下来的。
“把门板拆了,扔到车厢外面。”
鹰姬对我喊道。
我猛地板住门板,想把它折下来,但力气不够。门与包厢是一体的,没有着手的地方,很难被拆卸。
几乎所有围观的乘客都尖叫着逃走了,也有不怕事儿大的远远地站在隔壁车厢的门口看着。
眼见炸弹即将爆炸,鹰姬猛地扑过去,用翅膀裹住了它。
灵力缓缓地从她的身体之中流淌而出,形成了一个奇特的场,环绕着炸弹。在这个场之中,物质的流淌变得极为缓慢,炸弹的滴答声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