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听得那个被称作三哥或是三弟的人说道:“大哥这话压根就错了。我们泰岳四侠,四人如同一人,一人如同四人。如果这次跟慕容老贼打赌输了。输的不是我一人,是泰岳四侠。”
龚镖等三人听到这话,再也不能怀疑萧爻。心中却产生巨大的好奇:“他口中说的慕容老贼是谁?”
这时,又听得最先说话的人说道:“三弟,你可别说这等丧气话。咱们泰岳四侠一生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找遍天下,也找不出能赢我们的人,岂会输给慕容老贼?”
萧爻打一开始就听出,在说话的人是泰岳四侠中的老大伍伯侠。
又听老二伍仲侠说道:“这个输字,我们泰岳四侠是绝不敢当的。哎呀!四弟,花豹去你那边了,你可留点儿心。”
伍季侠的声音便从林里远远地传了出来。伍季侠道:“待我用绊马索套它一套,三位哥哥,你们掩护着我,我如果套不着它,它可能会从你们身边路开。咱们追了这许多天,好不容易遇上一头,可不能轻易让它逃脱。”
伍叔侠便道:“你少啰嗦两句,赶快拿绊马索套它。咱们套住豹子,捉到到秋冥居去,跟慕容老贼的打赌就是赢了。再向慕容老贼炫耀炫耀,让他对咱们心服口服,再不敢小瞧了泰岳四侠。”
便在这时,只听得丛林里响起了一阵豹子嚎叫的声响。同时响起了一阵因挣扎而发出的凌乱的声音。想是那四人正在出手缚豹。
而树林外面,龚镖、武钏和黄钟三人满面怒容。对着林子里的泰岳四侠嚷了起来。
龚镖扯高声音道:“四个老贼,如何口口声声骂我师傅?”
武钏道:“有种的出来较量较量。在背后骂人,算哪门子的英雄好汉?”
黄钟道:“二位师兄,那四人对师傅大是不敬,咱们该当冲进去,找他们理论。”
他们三人已从泰岳四侠口中听到了‘慕容老贼’,单凭这四个字,还不敢断定四人所骂之人就是自己的师傅慕容扫北。又听到四人说‘要到秋冥居,当着慕容老贼的面炫耀炫耀’。这两样一加起来,断定泰岳四侠口中所骂的慕容老贼正是三人的授业恩师,秋冥居的主人慕容扫北。
黄钟的提议,立即得到他两名师兄的支持。
龚镖道:“不错。二位师弟,师傅对咱们恩重如山,这四个老贼竟敢如此咒骂他老人家。咱们就冲进去,找这四人算账!”
三人也不跟萧爻打招呼,便气鼓鼓地冲进丛林里去了。
萧爻见三人面色不善,也不好劝阻。心中却还想着:“泰岳四侠骂的慕容老贼就是他们的师傅吗?”
抬头一看,那三人已去得远了。萧爻念道:“泰岳四侠向来口无遮拦,那天在破庙外,他们也跟爷爷咒骂过。但四人却无害人之心。”
萧爻又道:“龚镖他们以师恩为重,要找泰岳四侠算账。哎哟!可别让他们打起来。”
便迈开步子,向林子里走走。
龚镖等三人先萧爻而行,路上留下了一串长长的脚印,留在雪地上,还很新。萧爻沿着三人留下的脚印,很快就追到了树林里更深的地方。
萧爻对这片树林十分熟悉,自小便常来林中游玩、捕猎。也曾有很多次,在林子里休眠。前不久,因做门一事,又来林子里伐木。且又跟着周元嘉到过林子深处的一座悬崖上,便是在那悬崖上得他传授龙象心法。
这座林子里,留有他太多的足迹,有着他太多快乐的记忆。一草一木,无不是他熟悉之至的。便如一位缄默无言的老朋友,默默地一直守着他,见证了他的成长。他对这片林子怀有深厚的感情。
最近这段时光中,萧爻用心习武,又想着为父报仇这桩大事。那些武功心法,报仇雪恨的事便都不约而同的涌入到他的脑海里来。仿佛将他的部分记忆挤出了一般。这次重新踏进林子里来,犹如前来看望一个亲密的老朋友。
萧爻沿着三人的脚步,回思着,脚下却丝毫不慢。很快,来到那座悬崖下面。只见龚镖师兄弟站成一排,在与他们对面的泰岳四侠争吵。萧爻便被几人的争吵从沉思中拉回到眼前。
抬头看去,只见泰岳四侠都穿着土色棉袄。四人的脸上跟在破庙里遇到时一模一样,他们与人争吵时的神态,也跟以前一样没变。泰岳四侠已制服了一只豹子,却将那头豹子裹粽子似的裹成了一大坨,粗大的绊马索将豹子死死地缠在一棵大树上。以防它逃脱,这样泰岳四侠才好放心地与龚镖师兄弟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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