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教学这东西吧,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觉得轻松,哪怕是袁老爷子,在采访中,面对着摄像头,谈及他的学生们,他都直接捂面!
天线宝宝们,不是那么好带的。
……
汉市,疗养院。
方子业停下车后,一边锁车门,一边问聂明贤:“聂哥,李老师真的没有给你透露过什么?”
“到底有什么大好事,非得当面通知?”
聂明贤说:“我老师都没给你讲,怎么可能提前告诉我呢?”
“是好事就得了呗,你管那么多干嘛?”
“等一下啊,我去我媳妇儿那里拿点酒……”聂明贤说。
刘果还在疗养院的外科,聂明贤虽然暂时在试验室那边工作,可还是回来这里住。
方子业道:“那行,你去找你媳妇儿,我去找我媳妇儿,也不知道她下班没有。”
聂明贤一笑:“你来了,听竹不可能不下班的。”
“以后你应该多来,如果你疼媳妇儿的话。”聂明贤道。
方子业点头,很自然提高了音调:“好啊,聂哥,以后动物试验室那边的动物试验,我就不管了,您多担待!”
聂明贤变得不爱说话了。
因为是他现提议的,换句话说,是他先动了手。
不爱说话是不和方子业说话,低声狗卵子狗卵子地依旧喊个不停。
洛听竹的装扮偏成熟了些,目前喜欢穿运动装。不再是之前比较可爱乖巧的裙子。
穿着休闲装,戴着棒球帽的洛听竹,身材匀称,很有一种野蛮女友的风范。
“听说,你经常加班啊,只有我来找你的时候,你才伪装自己回来很早?”方子业问。
“为了课题吗?”
方子业不怀疑洛听竹内卷的目的,就是想要和自己“比”,力所能及的比,把自己变成一个‘小卷人’!
“为了梦想!”洛听竹成熟许多,也开始变得健谈,也开始学着开玩笑。
她如今是个小领导,需要训人,也要给人画饼,不适合以前那种冷清。
“那你加油,争取早点把团队带成熟,让你的梦想可以自己茁壮成长。”方子业有点心疼地说。
洛听竹眯了眯眼睛,心很累:“带学生太累了……”
方子业牵着洛听竹的手赶到李永军教授所在的办公室时,聂明贤和刘果二人已经到了。
而且,刘果和聂明贤两人已经去了厨房开始帮忙。
李永军教授的孩子已经大了,没有来汉市工作,可李永军教授的妻子已经把工作从京都调来了了汉市。
目前就等着退休了。
方子业来过很多次,她也认识方子业,远远招呼道:“方教授,洛医生,你们再坐一会儿,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谢谢李老师,谢谢张阿姨。”李永军的妻子姓张,单名一个雪。
名字在那个年代很普通,可她也是大学里的副教授。
最近些年不怎么拼了,就一直定在了副教授级。
汉市疗养院是翻新的,不如恩市疗养院那样有专门的别墅群,都是制式的宿舍。
这里处于东湖内,倒是也不好再动工再修建小别墅,搞得太过于招摇。
当然,这里的宿舍面积并不小。
教授级的四室一厅也有一百八十多个平方,内里的装修非常新,家具、家电等都是全新的。
方子业与洛听竹二人自己坐在了沙发前去,方子业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洛听竹则自取了一杯咖啡……
“师兄,爸妈什么时候来汉市呀?”
“咱们给他们找的地方都已经定了下来。我前天给他们打电话,他们又在催。”洛听竹问。
“给你说准确时间了吗?”
方子业摇头:“也没有,估计这是他们的催生方式吧,我们不管他们。”
方子业与洛听竹二人已经找了一个别墅,面积不大,地理位置也不是最好的地段,售价不低,一千多万。
谈下来后,本来是让方南和梁霞二人赶紧搬来的。
没想到,老两口回去后“撒泼”不来了,非得等孙子孙女……
洛听竹低声道:“师兄,要不,我们要一个吧,其实我们年纪也不小了……”
方子业摇头:“我暂时还不想要。”
“老婆,这是你自己真实的想法,还是为了讨好我爸妈?”
“你可想好了,孩子是我们的,是我们两个要对他一辈子负责的,可不是为了哄我爸妈开心的工具。”
“到时候,我们的时间、生活方式会全部打乱!”
“哪怕是请保姆、月嫂,也不能替代我们现在的生活方式的。”
方子业的确不年轻了,现在已经三十一岁多,可也不算年纪太大!
关键是,洛听竹有自己的想法,她其实还年轻!
洛听竹说:“我考虑了很久,在要不要做一个妈妈和做一个好的科研工作者之间徘徊了很久,我发现自己其实挺喜欢孩子的。”
“以前不敢面对这件事是因为害羞。”
“实际上,或许是因为我爸妈的原因,我想给我的孩子一个更好的童年、成长……”
“所以,如果是因为他的话,我可以放弃成为顶级学者的梦想。”
“而且,他必然是要来的。”洛听竹的语气谨慎,似乎是进行了深思熟虑。
方子业道:“好,老婆,那你给我一段时间做心理准备吧,我们至少也得备个孕呀。”
洛听竹轻笑起来,没那么害臊了。
好像自从结婚后,就没人用荤段子打趣她了……
……
饭桌上,方子业闻言,差点把自己嘴巴里的酒吐出来。
可方子业还是忍住了,慢慢将其吞下后,虽然觉得喉咙很烧,可还是快速睁开了眼睛:“李老师,这话可不兴乱说的啊?”
“我什么时候为了刻意表现自己,就主动提出要当个卷王了啊?”
“而且还是在全国那么多医学学者面前?”
李永军给方子业说的事情竟然是今年李永军又被call去开神秘会议了,其实就是‘挑担子’大会。
方子业今年虽然没去,但依旧出现在了会场上。
方子业去年是提出了骨肿瘤的新化疗方案,今年则是主动将仿制药的课题提在了手里,被那些领导特意拿了出来,作为大夸特夸的典型。
李永军道:“所以方子业你是个专业的医生,别人是领导啊。”
“你是以技术治病的,别人是以阳谋在治人。”
“而且事实就是,你方子业比较高产,他们想要催其他人更高产,就把你当做典型了。”
“你不承认都不行,因为你做了事情,而且做得太快。”
方子业很想骂几声娘希匹。
这件事方子业压根就没考虑过,他哪里顾忌这么多?
当然,冷静下来后,方子业也只能无奈摇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就只能硬着头皮认啊?”
“那我总归有些好处吧?只是用我来当鸡毛,什么好处都没给啊?”方子业问。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在这次会议上,应该会初步拟定医学相关的奖项。
“有啊,一个二等奖,一个一等奖。差了一点就要给你特等奖了。”
“不过今年院士大会没开,只能明年才能领了。”
“倒是还有一件事情,你的名字被大人物盯上了,不知道是谁给报上去的,之前讨论你的那些人目前都在瑟瑟发抖。”
方子业一听,马上愕然。
李永军所说的大人物,想必是非常非常大的人物,方子业的认知里,能够接触这种大人物的人,好像就那么一两个。
谢书阑的父亲谢衍。(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