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熟悉的人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突然插进一个陌生声音,可把所有人全给吓了一跳。
下意识转头望去,就看到一个漂亮女孩子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身边还站着她们方才议论的当事人。
没有什么比背后蛐蛐别人却被正主听到更让人社死,至少面前的这些小女生脸皮还没有修炼到面对如此境地依旧面不改色的地步。
“抱歉,我们不是故意……”
杜安饶安抚冲着几人笑了笑,表示自己并没有误会她们,只盯着那同情渣男的女生看了一眼,转头询问杜云霓:“你们……有过节?”
杜云霓急忙摇头,杜安饶挑了挑眉,转而询问的看向那女生。
女孩子眼中划过一抹心虚,避开杜安饶的目光也跟着反驳:“……没,没有。”
杜安饶装作没发现她的小动作,淡笑道:“既然没有过节,那就是心里真这么想。这么说来,这位小妹妹是能接受你爸背着你妈在外面养别的女人,还跟外面的女人生别的孩子喽?”
女孩子一听杜安饶这话蹭的变了脸色,小脸涨得通红,显然是动了真怒。
“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在外面养别的女人,什么跟外面的女人生别的孩子?会不会说话……”
“我只是说说你就受不了了,放到别人身上倒是能随意高谈阔论,果然是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就感觉不到痛。”
“我……我……”女孩子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言论不当,一张脸青青白白转换半天,终是羞愧的低下头去,“对不起,是我的问题,不该被私人感情左右,随意谈论别人家的事。”
杜安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跟着叹了口气:“你今年十六岁,比班级里的同学都要大一岁,这是因为你八岁的时候曾经落过一次水,险些丧命并留下心理阴影。为了更好的治愈你心理上的问题,也为了补偿这些年对你的忽视,你母亲做主让你休学一年,请假几个月陪你一起去外公外婆家休养。”
郭美珍,也就是方才道歉的那个女孩子惊讶的瞪大双眼:“你……你怎么知道?”
“你是家中独女,父母家境殷实,长辈疼爱,只是从小多灾多难,两岁的时候突发高烧紧急住院,三岁时险些被人贩子拐走,五岁时跟保姆下楼,却因为她的一时疏忽,险些独自一人从电梯井上摔下,八岁时落水险被淹死。”
郭美珍的朋友们全都惊讶的望向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竟有如此坎坷的过去。
郭美珍亦吃了一惊,这些事情她自己都是偶然听家里的亲戚提过一两次,一些比较早以前的事情,她年纪太小自己都没印象,眼前之人却知道得如此清楚,是巧合亦或是……
不等郭美珍多想,杜安饶接下来的话更令她吃惊。
“八岁之前的多灾多难,随时有可能丢了性命,八岁之后却诸事顺遂,除了跟父亲家里的人不像之前那般热络,与之前似乎也没太大区别。可事实真是这样吗?”
“你……你什么意思?”
“你能活到现在,不是你命硬,而是你很幸运,有个好妈妈一直在保护你。”杜安饶说着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音量提点她,“我刚刚说的那些,并非刻意为难嘲讽你,而是真心实意的提醒你。”
“与其为了点芝麻蒜皮的小事郁闷纠结,迷失本心。倒不如回去好好心疼心疼为你付出良多,却被身边人一再算计辜负的亲人。”
郭美珍瞳孔微缩,双唇也跟着颤抖起来。
等她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想要继续询问,却发现杜安饶等人已经等到车子,先一步离开。
“美珍,你怎么了?刚刚那位小姐都跟你说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她说……她说……”
郭美珍话还未说完,旁边便传来了另一个朋友的惊呼声:“啊,我想起来了,我就说刚刚那个小姐姐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前不久网上大火的那个神算嘴替小姐姐。”
“神算……嘴替?”
“就是这个。”女孩翻出一则视频,若是杜安饶等人还在,便会发现,她翻出的这则视频,正是杜安饶之前在咖啡厅怒扒李倩熙过往的截取片段。
郭美珍的朋友们凑过来看了一会,觉得某人这个嘴替之名名副其实,怼起绿茶来那叫一个爽快,只是……
“这个神算又是什么意思?”
“按照小姐姐本人的说法,她是在道观长大的,深得道家传承,视频里面那个女的做的那些亏心事,都是她自己算出来的。不过这事比较玄乎,大家都倾向于不信,觉得她是故意立玄学人设,震慑那个女的,好让她破防,露出马脚。”
不说那些隔空看过直播的网友,这个说话的女孩子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在她提及杜安饶道士身份时,站在她身边的郭美珍脸色倏地变得很难看。
正说着话,郭美珍突然快步往前跑去,把几人都吓了一跳。
“美珍,都要吃饭了你上哪去啊?”
“我回家一趟,你们先回去吧。”
杜云霓二人住的虽然是住宿学校,可这几天情况特殊,杜莲霜给他们姐弟俩都请了假,倒是随时可以出入学校。
论理说崔家二老的事情今天算是解决了,两人也该重新住校了。
可两人刚刚一合计,竟还是跟着杜安饶二人一起上了车,倒不是贪恋假期,纯粹是……想吃瓜!
“安饶姐安饶姐,你刚刚跟郭美珍说什么了,为什么她听完之后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你认识她?跟她很熟吗?”
杜修远愣了一下,面露尴尬:“熟倒是不熟,这不是我姐每次考第一,她都考第二,这万年老二的名头在学校还挺响,还有事没事总跟我姐扯在一起,我就忍不住……多关注了些。”
杜语曦挑了挑眉,想到杜安饶刚刚一见面就询问两人是否有过节,眼中划过一丝了然。
杜安饶听了他的解释点了点头,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似笑非笑的反问了一句:“你们真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