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和她们一起成长,相互支撑,相互依存,话题永远在,爱情永远在,他想让她们做自己的贤内助。
而贤内助或者贤内助们,需要培养和成长周期。
培养她们,是门比培养员工更大的学问。
乐柠甜甜地勾勾嘴角,侧头看着他:“你同意?”
“我当然同意,去做你想做的事,在你喜欢的路上发光发亮,任何事我都支持。
更何况,小剧场之后的节目也要定,有你在,上座率肯定能保证,说吧,要人还是要钱?”
乐柠又抬起他的胳膊,在刚刚自己咬出的牙印上轻轻舔了一下,“要你。”
……
夏桉的支持不仅仅是嘴上说说,第二天,周四,他载着陆非去了市内最好的乐器行,只要眼睛能看见的,能放进车里的,直接拉了回来。
看不见的,全部下订单,择日送货上门。
当然,太冷门的东西没要,最大的物件是台三角钢琴。
陆非第一次坐夏桉的车,或者说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连靠背都不敢倚,板板正正像在课堂一样,随着起停不住一忽悠一忽悠。
夏桉看得想乐,“不是,你觉得自己能靠塌座椅?”
陆非憨憨挠头,小心翼翼地摸摸中控台,“老夏,你家到底是干啥的?”
等红绿灯时,夏桉调小了音乐音量,“跟你说个事,你可能不信。”
陆非说:“现在咱们这些人里,哪个不信你?你说吧,我肯定信。”
夏桉一笑,看着横亘眼前的车流,“其实…我高考之前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白胡子老爷爷…”
陆非猛一拍大腿,又惊又喜十分激动地看着夏桉:“真的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小学、初中、高中,都梦见过白胡子老头,我跟爸妈说,他们都不信!”
“……”
这还唠个屁啊,夏桉腮帮子抖了抖,抬起刹车一脚将陆非固定在靠背上,“然后呢?”
陆非捂着胸口说:“后来信了,爸妈带我去坟头给爷爷烧纸。你梦见的你也是你爷爷吗?”
夏桉把音量调回来,默默往前开。
不一会儿,他又问陆非:“你和笑如咋样了?”
陆非的脸一下子变成烧红的碳条,讷讷不知所云。
夏桉嘎嘎乐,“卧槽大哥,都大学了,处个对象至不至于害臊?”
陆非扁扁嘴,难得露出一丝怅然,说:“我配不上人家,不敢。”
夏桉好笑道:“你就说稀罕人家不吧?”
对这个阶段的陆非,夏桉可以无条件帮扶,陆非不是呆也不是傻,是他脑袋里还有根弦没系上。
在别人的青春里,爱情的第一条件是脸,你再有钱,你不好看,我都不搭理。
但陆非第一句是我配不上人家,这就是他的难得之处,其实他心里很多事情比同龄人看得反而清楚。
陆非傻笑着回答:“她白,五官又那么好看,真有一天瘦下来,应该去找你这样的对象才算门当户对。”
“我谢谢你。”
夏桉不打算劝了,他能想到李笑如现在的心态八成和自己一样,跟这种一根筋认死理的人讲多了没用,得事儿上见。
他知道,陆非和李笑如肯定能成。
把乐器搬回小剧场的时候正值午饭时间,乐柠和王悦刚好在后台休息间跟李笑如一起吃饭。
乐柠看到夏桉大冬天搬乐器搬得一头汗,眼里柔情万千。
王悦背着手蹦蹦哒哒过来,左右打量陆非,好奇地眨眨眼,拍拍他的肩膀:“歪,笑如把你的午饭都买好了,你快去吃。”
陆非放下架子鼓的零件,跑到屋子里,在裤子上擦擦手就坐下吃,李笑如温柔递给他一张湿巾,“擦擦手。”
陆非憨笑:“在地里干活习惯了。今天也是18元吗?”
李笑如点点头,拿出随身的小本本给他看:“两份两素,十八元。”
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自己给陆非买东西的价格,不然陆非不要她买饭了。她明白,这是男孩子倔强又好笑的自尊。
乐柠也给夏桉带饭了,王悦在后面研究新乐器,他们对象俩坐在第一排观众席唠嗑。
乐柠说在班级里找到了三个人,两女一男,都打算参加乐队试一试。
夏桉扒拉着米饭问:“那人手不就够了么?”
乐柠摇头说:“我们商量了,打算按你说的,弄个新形式的。”
夏桉笑道:“别搞民乐团那个《致爱丽丝风格就行,我没给你们预备唢呐。”
乐柠帮他擦擦嘴角,“反正是新形势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几天我们会开始排练。”
夏桉问:“用得上钢琴么?”
乐柠摇摇头:“电子琴就行。”
夏桉说:“那白买了。”
闻言,乐柠抿着嘴看他:“你老实说,你现在有多少钱?”
叮。
来了条短信,是白楠的。
“老板,账户都开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