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两百七十四章:一块贞节匾,小秦王雄起,秦王政雄起(1 / 2)皮卡丘梦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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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成蟜自由了。

兄长不用他参与,师长不用他参与。

一个让他去做自己,另一个让他不要忘记初心便好。

堂堂公子成蟜,七岁封君,年少称子,纵横列国搅弄风云的长安君大人,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被如此嫌弃。

[做自己想做的事……]嬴成蟜默念,一时间竟不知道什么是自己想做的。

他在李一宫大床上躺了一天一夜,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连常年勤练不辍的剑术都推掉了,气的盖聂差点仗剑闯宫。

躺平嘛,他最擅长了。

前世被社会打了几个大嘴巴子,懂了些人情世故,拥有了所谓城府。

奋斗了五六年,身处于一个自己不想死就不会死的岗位,他就躺平了,删除了那些自己几经磨难才拥有的所有技能。

他大睁着眼睛,在大床上翻过来,滚过去。

在进行这种极为幼稚的行为中,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

说实话。

身处这个时代,嬴成蟜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说“不轻松”这三个字。

和那些在田地间辛勤劳作,为了一口吃食从日出折腾到日落的黔首百姓比,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他有什么不轻松的呢?

和那些因为说错话做错事而被处死的奴隶、那些没说错话没做错事只是存在便是错而被处死的奴隶,一言就能决定这些奴隶生死的他有什么不轻松的呢?

话是这么说,但他这么些年确实觉得有些不轻松。

“欲承王冠,必承其重!”他超大声喊着。

惊的众宫女第一时间紧闭门窗,透过窗棂观察外面郎官们的反应。

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公子这是要当王的意思吧?”

“那不是谋反?”

“嘘,没听到,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李一宫外。

轮值的郎官站得笔直,目不斜视,不露声色地将险些脱手掉落的斧钺持正。

依秦制,秦王宫中所有郎官都归郎中令管辖。

秦孝文王改了这条秦制,成蟜宫郎官不与其他宫群郎官相轮换,不听郎中令之令,听公子成蟜之令。

秦庄襄王改回了这条秦制,成蟜宫郎官不得例外。

秦王政即位,除了废除了秦庄襄王改名的东宫、储宫之名,还把这条秦制又改到了秦孝文王的版本。

眼下成蟜宫中的郎官,绝大多数都是五年前就在成蟜宫中当郎官的老人,参与过先王和公子的父子攻防大战。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没听到!

门窗不能阻的声音又至:

“不戴王冠,便不重乎?!”

有些人有的选,有些人没得选。

王侯将相,确有种也。

秦王政。

生来贱命,天生贵种。

从一介就差被侮辱死的质子,到成为天下最强大的王,没有几多人知道他经过了多少努力。

他是太子的时候,朝臣的视线大多还是关注在先王的另一个儿子——公子成蟜身上。

他这个长在赵国学于深宫的太子政,和长于深宫行于列国的弟弟相比,似乎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就连他的父亲都亲口告诉他:

“若非成蟜不欲为王,焉有你之王位?”

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偏偏他也不争气。

纵观秦史,被臣子压制到他这般惨的秦君,一个都没有。

神灵降秦以后,他似乎自暴自弃了。

虽然还是每日翻阅吕相批阅好的案牍,但他却不再发表意见。

他热衷的事,从政务,转到了美人。

选秀!

一个又一个美人进入中宫之后,在床榻上和秦王政进行激烈交流,靡靡之音每到夜晚就大作,叫得记录秦王起居的起居舍人心尖都在颤。

这也太频繁了吧?

这已经赶超了孝文王啊!

起居舍人冒死进谏,苦苦哀求秦王政注意圣体。

便是铁打的身子,也不能天天干啊。

秦王政不听谏言,比大父秦孝文王还要爱好此道。

白日翻阅案牍,晚间大干特干。

蒙上眼睛拉磨的驴都没有这么能干。

历经四代秦王的太医令李越,比起居舍人还要冒汗。

孝文王早年间是知道自己没有王位可能,不想与大兄刀兵相见才纵情声色。

为王时,身子早就因为早年浪荡亏空的不成样子,积重难返。

别说李越,就是扁鹊和扁鹊二哥加上扁鹊大哥都再生,面对晚年秦孝文王也是徒呼奈何。

秦王政……大王你都已经是王了,你着什么急作死啊!你熬死相邦啊你!

你要死,你等我不当太医令再死啊!

李越八辈子都没这么忙碌过,两天就跑一趟秦王宫。

既给秦王把脉,又给前些时日被秦王临幸过的美人把脉。

伺候了四任秦王的李越,就没见过这么无所屌谓的秦王!

中宫分前后。

前面乃是信宫、章台宫这些办公的宫群。

后面则是成蟜宫、甘泉宫这些居住的宫群,俗称后宫。

后宫规格扩大过一次,为了安置秦孝文王的美人。

秦庄襄王时期,后宫掌灯之处不多。

因为这位王有名分的就两个女人,一个还跑韩国不回来了。

秦王政时期……雪花飘飞之际,后宫要扩建!

秦王政的女人不够住了!

李越一边在心底里大声吐槽活久见,间杂几句大逆不道的言语,一边给秦王政调养身体。

五脏之中,太医令大人原本最善的是心,现在最善的是肾。

唯一让李越有点宽慰的是,秦王政身体异于常人,精力较身患瘿气的先王比犹有过之,且年轻,经造。

应该、大概、可能、也许……肯定肯定不会走在他的前头!

正在太医署调配补肾药物的李越抹了一把汗。

身为一个太医令,要是于在职期间死了四任秦王,这……这太医令当不了了!

“无且!”李越呼唤。

“在!”夏无且脆声答应。

“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不需要那么多觉,以后每天多和我学两个时辰。”李越大公无私地道。

“……是。”夏无且小声应。

看看自己瘦弱的小细胳膊。

悄悄踮脚尖,够不到师长腋窝。

少年忧愁地吐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还没长大啊,睡眠不足长不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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