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外面是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三课的人员,领头的就是课长江口信成,他说已查实飞田检事正收受贿赂包庇凶犯一事,前来进行抓捕。”
听见刑事部三个字,羽田孜心就沉了下去,青山秀信那个杂种的人。
“去请江口课长到客厅一会。”羽田孜对仆人交代了一句,又看向飞田清宏道,“你就在这,哪儿都别去。”
“嗨!”飞田清宏跟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接着又咬牙切齿的补充了一句,“我听说铃木大雄和青山秀信走得很近,定是他们联手构陷我!”
“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羽田孜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便拂袖而去。
人家算计归算计,但还不是你自己立身不正,才主动往圈套里面钻。
等羽田孜来到客厅时,江口信成已经被仆人领了进来,他哈哈一笑态度和蔼的说道:“江口课长可真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啊,快快请坐。”
“羽田议员。”江口信成向他鞠了一躬,抬起头笑道:“年轻有为这四个字可不敢当,我们部长才是呢。”
他已经猜到了羽田孜的目的,所以就直接表态自己是青山秀信的人。
羽田孜怔了一下,脸上重新挂起笑容说道:“青山部长的确是罕见的青年俊杰,不过我看江口课长也不差多少嘛,何必那么谦虚?先坐吧。”
“就不坐了,我知道飞田清宏在您家里,部长特意让我们只准在屋外等候,不许进屋冒犯您,请您帮我转告飞田清宏,识趣的话就主动乖乖走出来,能算他自首,告辞。”江口信成话音落下又鞠了一躬便准备离去。
羽田孜眼中闪过一抹阴霾,那小杂种手底下的人都那么不知礼数吗?
“江口课长请留步。”
江口信成脚步一顿转过身来,毕恭毕敬道:“不知议员还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凭借年长几十岁的经验想提点下后辈,青山部长背景深、靠山硬、本事足,年少轻狂行事无所顾忌倒也能理解,可是如果旁人也有学有样的话,那就容易把路走窄了。”羽田孜大有深意的说道。
江口信成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羽田孜见状微微一笑,气定神闲的说道:“江口课长,做事不要那么较真,先把人撤了,你一个警视正面对我选择退缩乃是人之常情,全部推到我头上就行,青山秀信不至于因此怪罪你,但是我却会因此感谢你。”
“羽田议员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只是个没背景的小角色,自认没有左右逢源的资格,只想报答部长的知遇之恩,您可以直接跟部长沟通,而我只会按命行事。”江口信成语气生硬的丢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不了解羽田孜,但却很了解青山秀信,自己要是敢吃里扒外负其知遇之恩,一定会有个很惨烈的结果。
看着他的背影,羽田孜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低声骂了一句,随后给彦川十郎打去电话,说明缘由后表示希望通过利益交换保飞田清宏一次。
彦川十郎一本正经的回答:“羽田君你是想让我这个首相带头干扰司法公正啊!简直荒唐,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可以当没接到过这个电话。”
说完就直接挂断,他就是要趁着自民党占优势的时候打压其他党派。
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打击羽田孜个人和削弱新生党凝聚力的机会,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些政治利益而放弃呢?
何况只要把其他在野党派全部都打压得抬不起头来,那今后他如果想实现什么样的政治目的还不简单吗?
“八嘎呀路!”听着忙音,羽田孜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彦川十郎的态度透露出要对其他党派赶尽杀绝的意思,可偏偏那些在野党还被其表明和谐给迷惑了。
他只能不情不愿的拨通青山秀信的电话,“青山部长,我是羽田孜。”
“不知羽田议员有何指教?”青山秀信此时刚刚接完江口信成的电话。
羽田孜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说道:“把我家门口的人撤了。”
“他们是在执行公务,请恕我难以从命。”青山秀信轻飘飘的说道。
短短十几分钟,接二连三被不同层次的人拒绝,让最近心情本就压抑的羽田孜绷不住了,“八嘎!青山秀信你个狐假虎威之徒,有种就让你的人进来抓吧,我倒要看你敢不敢!”
说完便直接挂断电话。
他就不信青山秀信敢这么做。
冲进前首相,现国会议员的家里抓人,这让其他国会议员怎么看?这种离经叛道、胆大妄为之徒只能当掌权者的工具,而没人会看着他掌权。
青山秀信但凡有脑子有更大的野心就不敢干这种自绝于国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