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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绿党万岁!!

比武大会准备完善。

伊蒙架不住催促,驭龙返回君临。

进入红堡,穿过人来人往的大厅。

一路上,收到许多暧昧目光。

想到白蛆小梅散播的谣言。

亲王殿下忍了!

……

咚咚!

国王寝宫前,伊蒙与雷妮拉敲响房门。

“进来!”

里面传出大伯压着嗓音的回应。

伊蒙打开房门。

哗啦!

立马砸了过来一只玻璃杯。

伊蒙眼皮一跳,带着雷妮拉灵活闪避。

玻璃杯摔在脚边,碎成一滩渣滓。

雷妮拉吓的身体一哆嗦,眼睛瞪的大大的。

无声表达意思:“看你干的好事,这回完蛋了!”

伊蒙回了一个眼神:“一起挨骂喽。”

敢回来,就不怕打骂。

亲王殿下昂首挺胸,跨过玻璃渣进入寝宫。

精神点,别丢份!

韦赛里斯没有一点好脸色,攥着酒瓶子一阵手痒。

该死的戴蒙!

生了一个混不吝的儿子。

见到奥托的那点好心情,全都白瞎了。

“大伯,我们回来了。”

某个混不吝大大方方的出现,丝毫不见心虚腿软。

韦赛里斯瞥了一眼。

见其还握着女儿的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父亲。”

雷妮拉面无表情,象征性打了个招呼。

伊蒙左右看看。

父女俩同款臭脸,摆明了“我生气了”。

“你先下去,这没你的事。”

韦赛里斯第一时间赶走女儿。

雷妮拉皱起眉头。

这又没有外人,有什么她不能听的。

干嘛总把她挡在门外。

韦赛里斯注意到语气不太好,缓和道:“你身上都是龙臭味,先去洗一洗,待会还有一场御前会议。”

闻言,雷妮拉柳眉抚平。

看向伊蒙,眼神藏着一抹担忧。

伊蒙轻轻颔首。

砰!

雷妮拉离开,顺便关上门。

寝宫内只剩伯侄二人……

韦赛里斯沉默不语,冷不丁的瞥向卧室。

奥托在挂毯后。

他怕感情用事,没法准确判断侄子的用心。

“说说吧。”

韦赛里斯横眉竖眼。

伊蒙低着头,默默靠近石桌旁,撩起衣摆蹲下来。

在韦赛里斯审视的眼神中,慰问道:“大伯,您身体好些了吗?”

韦赛里斯闻言一愣。

他想过这小子会嬉皮笑脸的认错,或者摆明车马的讲道理。

没成想,上来一句突如其来的关心。

韦赛里斯一阵别扭,呵斥道:“别打岔,我在说你犯的事!”

“您的身体情况,比我的事重要多了。”

伊蒙眼里一片赤诚。

韦赛里斯被噎了一下,不知怎么回答。

奇怪的是,紧绷的精神松弛下来。

身心都舒服了一点点。

明明奥托与伊蒙说的是同样的话,给他的感觉宛若皓月与繁星的差别。

“学士应该说过,让您少喝点酒。”

伊蒙无奈摇头。

在其变幻的神情下,接过其放在膝上的左手。

那只手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

伊蒙抬起头,眼神透露出询问。

“嗯。”

韦赛里斯错开视线,点头应允。

皮质手套摘下,露出一只断了两根手指的左手。

小拇指与无名指连根截除,伤口暗红凝固一层血痂,周边皮肤隐隐泛白。

伊蒙蹙起眉头,指责道:“比起上次,似乎严重了一点。”

这次明显有些发炎,伤口附近皮肤才会发肿。

“老毛病了。”

韦赛里斯脸皮薄的抽回手。

“如此反复,才更该注意。”

伊蒙腾地站起身,在寝宫里寻摸一圈。

很快,发现圆木桌上那碗冷却的药汤。

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药是大学士配的,怎么有问题?”

韦赛里斯惊讶道。

“没有。”

伊蒙摇摇头,放下汤药:“但主要成分是罂粟奶,并不能起到治疗作用。”

“是吗?难怪喝了犯困。”

韦赛里斯听到这话,放下心来。

侄子打小不爱读书,不过对历史与草药学很有热情。

判读还是很有含金量的。

“停药吧。”

伊蒙果断道。

韦赛里斯想了想,赞同道:“也好。”

大学士也就这个水平了。

要是能治好,早就把他治好。

伊蒙回到大伯身边,如法炮制接过没戴手套的右手。

“戴着这个,我晚上睡眠安稳很多。”

韦赛里斯竖起大拇指,展现迟迟不包浆的翡翠扳指。

“那就好,只要对大伯您的身体有好处,不枉我把它弄到手。”

伊蒙笑着眯眼。

随后,又道:“等我往峡海对岸跑一跑,找一些宝贝果子之类的。”

平心而论,亲王殿下还是很有心的。

这个世界有魔法,自然少不了神奇造物。

好比符石城附近的乌拉草、蟹岛的某种特殊虾类、御林生长的蕴含一丝魔法的野果子……

阿莉森现在睡觉的枕头,便是他的乌拉草枕头。

能吃的,则悄悄给他们做了吃。

韦赛里斯拍了拍侄子的肩膀,不想他为难:“安稳一点,不要乱跑。”

戴蒙父子俩真的很像,富有冒险精神。

年轻时候的戴蒙就是这样,总能搞来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不过没有侄子拿出手的惊叹。

他这些年身体恢复的不错,多亏了侄子时不时的投喂。

什么蓝汪汪的龙虾,吃了浑身痒痒,但有助于伤口结疤。

酸了吧唧的果子,吃完睡一觉,半个月都精力充沛。

伊蒙不语,娴熟的翻出一个药匣子,给大伯身上的割伤上药。

韦赛里斯无可奈何,脱掉上衣。

伤口不疼后,他实在懒的上药换药。

“小心感染。”

伊蒙上了一遍药,认真叮嘱。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铁王座专盯着大伯割,伤口还不愈合。

偏偏不是破伤风。

韦赛里斯静静看着,嘴上不说,心里暖烘烘的。

此情此景。

说是伯侄,其实比父子也不差。

他是个心理脆弱的人,但表面又故作坚强。

想要得到亲人关注,却从不主动说出身体上的创伤。

可他没特地掩饰什么。

长女雷妮拉也有关爱,更多时候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忽视他这个需要关心的老父亲。

妻子阿莉森倒是经常问候,但总是走不进他心里。

小伊耿几个孩子指望不上,不在互动的时候碰到他的伤口,就算诸神保佑。

他就是这样一个别扭的人。

亦如他的种种决策。

“说说吧。”

韦赛里斯再次开口。

伊蒙背对着收好药匣子,眼睛灵动的转了一圈。

“别给我耍小心思,只给你一次机会。”

韦赛里斯声音加重。

他不是傻瓜,看的出侄子在打感情牌。

谁叫他就吃这一套。

伊蒙咧嘴一笑:“我想当谷地亲王。”

“做梦去吧!”

韦赛里斯脸色一黑,酒瓶子差点丢出去。

“别生气,我不是信口胡诌。”

伊蒙连忙哄着。

“有屁快放!”韦赛里斯收起好脸色。

王国说是一统,实则隐患重重。

多恩领尚未征服,北境与铁群岛不服管教。

真正的领土,只有王领及其它五境。

侄子张口就要一个谷地,日子还过不过?

伊蒙实话实说:“家族入主谷地,这是曾祖父时期就定下的大方向,我只是实施的更彻底。”

“那不该由你来做。”

韦赛里斯先是吃惊,随后恼怒。

“我不为先,谁来?”

伊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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