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麦格教授那样的专业教授不同，哈利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责任让这些普通学徒们必须学有所成——实际上就连麦格教授在面对那些始终不愿意学习的学生也不会强求什么。

魔法是一门危险的艺术，同时也只有真心喜爱魔法的人才能得到魔法的青睐，比绝大多数人走的更远。

这种事情是没法强迫的。

不愿学就算了吧，只要不依靠元素的力量为非作歹就行，每年从霍格沃茨里毕业那么多的学生，总有一些是不成器的。

“你们的想法呢？”念及至此，哈利便看向其他学徒。

“是有点”塞德里克·迪戈里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赶紧之前学过的东西接下来只需要慢慢温习熟练就可以了，与元素的交流也没法急切。”

塞德里克的话语引起了一片赞同的声音，对于他和赫敏这种学的很快，内容掌握的也很扎实的学徒来说，他们渴望更多的知识。

哈利点了点头，又看向卢娜。

“我之前教你的东西都掌握的怎么样了？”哈利问道：“特别是那两种语言。”

“只学会几句话”卢娜微微摇了摇头，而后清了清嗓子，以牛头人语说道：“你好，吃饭了吗？给点饭吃。”

虽然在哈利听起来发音还是有些古怪，不过这确实是牛头人语。

“很好”哈利满意的说道，至于卢娜和土元素之间的联系倒是没必要考察了。

“按照计划来说，你们接下来应该继续学习更多的土元素法术，不求有多么精通，至少能像我这样。”

一边说着，哈利一边举起了手横折一挥，下一刻，他身边的泥土便飘飞了起来，化作三面盾牌护在了哈利的四周，缓缓旋转。

“哇！”罗恩双眼放光的叫道。

“大地之盾”哈利简单的解释道：“算是非常基础的土元素法术了，不需要插下图腾，但需要你们与土元素非常熟悉才行，至少得做到你一呼唤就能得到土元素的回应，而盾牌的形状与大小就得看你们意识的操控能力了——让元素明白你们的心意，化成你们需要的模样。”

“但是这是按照计划来说？”佩内洛兴奋的说道。

“嗯，只是原本的计划”哈利点了点头，“按照计划，你们还需要学习牛头人语和元素语，只有这样才能顺畅的使用我所知晓的那些元素法术——当然，你们要是足够有天赋，也可以自行和元素沟通，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法术。”

后面这段话哈利干脆是直接看着卢娜说的。

“和奥能这种极具秩序的能量不同，奥术魔法确实需要严谨的魔法公式或者利用方式，但元素魔法却不一样”哈利认真的说道：“从本质上讲，任何元素法术都没有固定的咒语，我去年教给你们的咒语实际上都是与元素沟通的直白话语。”

“直白的话语？”德拉克皱着眉毛说道。

“是的，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哈利笑着说道：“直接将你们的请求，或者想要元素达成什么样的效果告诉元素就行。”

“竟然没有固定的咒语”佩内洛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我还以为我们去年念的那些咒语都是——我是说，我还特意模仿着导师你的发音和语气——天呐！”

听不懂的语言自然就像是具有独特意义的咒语了。

佩内洛还专门研究并模仿过哈利的施法手势与语调习惯。

“哈哈哈哈哈哈！”一想起佩内洛在念咒时那副严肃的模样，哈利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在笑够后，他才接着说道：“永远不要忘记萨满祭司的本质，我们是元素与万灵的平衡者，同样的，我们也不会强迫元素与万灵去达成自己的意志。”

如果要强迫的话，那就是真正的咒语了——当然，这一点哈利并不会告诉这些学徒们。

“是的，我们都记得你说过的话”秋·张怔怔的说道：“但是我以为这只是一种……行事风格。”

“这正是我们萨满祭司与法师的不同之处，秋”哈利严肃道：“我们只需要将我们的想法告诉元素与万灵就行，而他们会回应我们的呼唤，这就是萨满祭司的咒语——只不过元素和万灵愿意接受的语言有限，并且总有些语言会更受他们青睐而已。”

“我明白了”赫敏恍然大悟道：“所以元素魔法的真谛就是沟通与交流，因此也就没有什么固定的咒语？”

“听起来好像变简单了”回忆着自己在魔咒课上的经历，罗恩挠了挠头说道：“至少我们不用学习什么挥动魔杖的手势了，也不用关心那些咒语哪个字要拖长哪个字要重读——感觉还挺方便的。”

“某种意义上可以这么理解”哈利点了点头，“但这并不意味着萨满法术就要比其他法术更简单或者更容易施放。”

“为什么？伟大的导师”费尔奇急切的说道。

“没有固定的咒语或许才是最麻烦的”汉娜·艾博若有所思的说道：“就好像去酒吧里喝酒一样，那些说随便的客人才是最不好招待的。”

“聪明”哈利赞叹道：“你们在学习巫师的魔咒时，魔杖挥动的手势，咒语的发音，情绪的波动等一系列因素都会影响到咒语的结果，而你在施放萨满法术时，言语的诚恳程度，元素对你的喜爱程度，甚至元素自己的性格都会影响到法术的结果。”

“当然，我们萨满祭司的存在对于元素的发展壮大也有益处，因此元素也不会故意妨碍我们或者给我们捣乱，但归根到底的话，两种法术在学习时都不简单。”

仅限初学者与天赋平庸的人。

至于精通了元素与万灵之力或者巫师魔法本质的人，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

“我大概明白了”纳威吞了口口水说道：“也就是说，我们去年在施放萨满法术时念的那些咒语，呃，那些话的意思其实是保护我或者攻击这种活？”

“差不多吧”哈利想了想后说道：“不过也没有简单到这种程度。”

“那岂不是说，如果我想让火元素烧掉对面那棵树，那我需要说的咒语就是‘烧掉那棵树’？！”罗恩一脸兴奋的说道：“我觉得这可比学习魔咒要方便多了。”

“没那么简单，罗恩”翻了个白眼，赫敏没好气的说道：“你没听哈……导师说还得看元素对你的喜爱程度吗？有好多影响的因素呢。”

“……也对”一下子就蔫了下来，罗恩有气无力的说道：“元素明摆着不怎么喜欢我，否则我也不会过了那么久才看到土元素了。”

“倒也没必要这么说”塞德里克安慰道：“别忘了城堡里还有那么多人到现在也看不到元素的存在呢，罗恩你已经算是领先的了。”

“对噢”眼看着又快乐了起来，罗恩突然觉得自己其实也蛮厉害的。

“嗯……不如这样，就让我来给你们做个演示吧”看着自己的几位学徒还是一副印象不深的模样，哈利便开口说道：“正好，你们也可以看看不同的语言以及不同的态度会对萨满法术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