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从他手中接过,呈上了阎玉竹的公案。
“荒唐!”曹勤忽然喊了一声,“御造司的账本怎么会有备份?你这随随便便拿出一本来,怎么证明它是御造司的账本备份?我看,是假的吧。”
我看着曹勤冷笑。
先前引曹勤去烧慕白家,就是为了让他以为我们有备份。
但那时,我们其实是真没有。
而现在,我们有了,他却又不信了,以为我们是假作真。
这案子,一直在真真假假中,也好,就让曹勤在这虚虚实实中,慢慢暴露自己。
我看向曹勤:“曹大人之言有理,幸好,御造司不是每个库房的账本都被烧毁,所以其它帐库里的账本,依然留存白司库所记的账本,可以取来比对笔迹,若苏慕白呈上来的账本与那些账本笔迹相符,就证明苏慕白说的是实话,他递上来的,确实就是白司库的备份账本。”
曹勤咬了咬牙,一时无言。
“来人,把白司库记录的那些账本呈上来。”
阎玉竹刚一下令,就有衙差抬着箱子走入公堂。
箱子上是御造司的钢印。
曹勤一眼就认出,毕竟,他也曾是御造司的司库。
曹勤再次陷入吃惊,显然他没想到该取的证据,我们早就在昨晚取来。
兵贵神速,半夜取证,就是为了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箱子掀开,里面是一本本厚厚的账本。
“大人,御造司白司库所做的账本繁多,这里只是其中一部分,我们随机取了一箱。”衙差解释。
“好,呈上一本来。”
“是!”
衙差呈上了一本账本。
阎玉竹开始翻看对比。
阎玉竹冷冷一笑:“来人,将两本账本给大家看看,让大家看看这两本账本是否出自一人之手。”
“是!”
老百姓吃惊了。
“让我们看账本!我们能看御造司的账本!”
“阎大人跟别的大人真的不一样!”
上来两个衙差,一人拿一本账本,先给祁箴过目,然后直接略过曹勤给堂外的百姓看。
老百姓虽然大多不认字,但写的是不是一样,他们还是知道的。
“这一模一样啊,你看这两个字。”
“对对对,这就是一人写的。”
“阎大人!这两本账本,就是一人写的。”
阎大人对百姓们点头回应。
回答的老百姓立刻一脸兴奋和骄傲。
最后,两名衙差将两本账本放到童笙面前。
童笙的目光像是被烫水烫到一样,无法直视账本。
两名衙差将账本巡游完毕,放回阎玉竹的公案上。
阎玉竹沉脸看向曹勤:“曹侍郎,你可还有疑义?”
曹勤侧着脸,像是斗败的公鸡。
他无法狡辩,事实就在眼前。
就算他找出点理由来,他也不敢说,因为在这里,太子殿下,都承认两本账本是出自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