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凌晨一点，万事屋门口。

“大概就是这样。”

林新一扭头看向旁边的皆木圭吾，“所谓的亡魂，在绝大多数时间都和人类没有任何交集。”

“哪怕能驱散亡魂，也不会拥有任何超自然的能力。”

皆木圭吾默然。

这两天的夜晚，他们俩个开着车四处奔走，去死过人的路口、自杀者的圣地、出了名的凶宅。

有车在，行动能力要比以前强得多。

林新一的收益相当不错，每天晚上都有平均三到五颗晶石的收入，加上每天额外的一颗食罪仪式收入和签到收入，原本见底的晶石朝着五十颗的中位线一路狂飙。

哦，顺带一提，这个月的副本一键扫荡早就到手了，之所以没提，是因为扫荡了二十四个小时，一整天，最后就只给一颗晶石而已。

看着有职业碎片的爆率，实际上几率相当低啊。

回归正题，驱灵的路并没有那么平坦，林新一和皆木圭吾并非是骗子，奔着真正存在的亡魂去，可其他人看来，俩人十分可疑，经常会被保安驱赶。

以往林新一自己就默默离开，或者找个没人的地方、时间正儿八经的潜入进去。

他早就认清，在现代社会驱灵，哪怕是搞一些花里胡哨的仪式，也迟早会被人当成骗子。

因为大家根本看不到，接触不了，更无法理解。

对他而言，超度亡魂就是一个获取晶石的渠道，被别人误解无所谓的，他从不打着驱灵的旗号。

皆木圭吾却有点受不了，仅仅是两天，到今天晚上，想要进去凶宅被发现、驱赶时，保安似乎是把他们当成网络上那些探灵找乐子给他们增加工作量的混球，便阴阳怪气了两句。

结果他大声嚷嚷着什么‘师匠免费驱灵、普度众生’的话，弄的场面很是尴尬。

保安们报以礼貌却讽刺的微笑，刚刚阴阳怪气的更是喊出让他们把亡魂叫出来什么的。

林新一当即拽着皆木圭吾就跑路了。

开什么玩笑，被架在火上的可是他啊，他就算把鬼喊出来，那群人真的能看到吗？

说来说去，最后还是个死结。

真的见过鬼，感受过的人，会深信不疑，旁人却只觉得是骗子和被骗的人。

开车回来的路上，皆木圭吾一言不发，林新一耐心的讲着灵魂学的事情，讲着驱灵为什么会式微。

就算真的有人具备成为喃呒佬的天赋，他应该都不会鼓励人家走上这条路，钻研什么灵魂学。

要么成为神棍，要么痴迷于灵魂学不可自拔成为别人眼里的疯子。

没有系统性成型的知识，在杂乱的理念中，培养出来的喃呒佬不就是纯粹的民科吗？

大量关于俺寻思的内容，让林新一实在没法把所谓的‘灵魂学’当成科学。

他很早便知晓这一点，所以对皆木圭吾的放弃很有信心。

衣食无忧、未来不愁、寻找刺激的富二代，或许会沉迷于真正的超自然能力，可驱灵这玩意……

林新一看着表情有些复杂的皆木圭吾，摇摇头，转身开门。

别了，我的免费饭票。

“师匠，我明白了。”皆木圭吾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孽障，你明白了什么？！

林新一都不知道他的话里到底有什么需要去‘明白’的东西。

“即便是这样不被世人理解的道路，师匠你也在坚持着践行下去。”皆木圭吾的声音出现了哽咽。

“为了那些无法成佛的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