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研究？

没办法研究。

有科学家形容海洋生态已经处于基因失控的状态，除了疯狂，没有更合适的形容词了。

海洋和陆地，已经像是两个不同的星球。倒是为电影、小说等提供了丰富的素材。

面对异种的围攻，空空没有逃跑，抡起棍子就冲了上去。

这些异种完全不是它的对手，一棍子一个，跟打地鼠一样轻松。很快清理干净了这波异种。

看来以它的战力，对付大部分异种都没什么问题。

方士玉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它似乎在有意保护仿生赵全真不被异种伤害，多次回防。

对人类还怀有善意。

两种可能，要么是干掉霍尔奇之后恢复了理智，要么就是杀霍尔奇本就是它理智思考后的决定。

……

“该怎么处理它，由你决定。”赵全真轻描淡写地说道，“目前没有别人知道它的位置。”

赵全真说，不管他想怎么做，赵氏集团可以为他提供助力。

赵氏集团的业务主要是机械设备和人工智能，不怎么涉及生物和基因工程，所以对那只实验体不怎么感兴趣。

对他们来说，那就是个烫手山芋，就算拿下了，恐怕也吃不下。说不定反而会便宜了对手。

说句不好听的话，赵全真宁愿那猴子不声不响地死在海域，也不愿意它回来。

反倒是三巨头之一的IPK集团，在基因工程方面颇有建树，肯定会把空空当成王冠上最璀璨的那颗明珠，想必现在正大力搜寻。

“你的仿生人，不要了吗？”方士玉问道。

“那个不涉及核心机密，都是已公开的成熟技术。”赵全真无所谓地说道。

而且在那无人小岛上，恐怕用不了多久，仿生人就会被海风侵蚀损毁，不会有人发现。

方士玉沉吟起来。

空空现在的状态，肯定没办法融入人类社会。

先不说它暴走敲死了模因公司的霍尔奇，就说它本身的价值，就足以让一群人趋之若鹜。

一旦被发现，要么死，要么继续被研究。

相比之下，异种环伺的环境，或许反而更适合它……毕竟它本身就像个高级异种。

“我的想法是，暂时维持现状。”方士玉思考过后给出回复。

这就相当于放生，能否活下来，就靠它自己了。

“嗯，如果改主意了，可以随时联系我。”赵全真起身，“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留你了。”

“忙着帮模因公司收拾烂摊子？”方士玉想起他在发布会上的话，揶揄地说道。

“老虎会帮羚羊舔舐伤口吗？”赵全真微微一笑，“现在盯上这只‘羚羊’的，可不只有我们一家。”

方士玉表示理解。

这会儿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

动作慢一点可能连骨头都不剩了。

某种程度上说，玉城的生态比海洋里还要疯狂。

……

离开赵氏集团的总部，方士玉收到了老吴发来的消息。

果不其然，他一直在忙着找那只小野猫。

“有消息了吗？”

“没有，那臭小子跟人间蒸发了一样。”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老吴深深的怨念，“我现在怀疑他被模因公司抓住了，但是那里的负责人不肯配合我们调查。”

嗯……倒也不一定跟模因公司有关。

他们现在焦头烂额，自身难保。

方士玉沉吟着，将自己代入笑脸猫的视角。

这五年来，他一直生活在仇恨中，或许每个夜晚都是念着霍尔奇的名字入睡的。

这已经成了他的执念，甚至可以说，是支撑他活着的最大动力。

现在霍尔奇已死，大仇得报，执念消除……

他会是什么心情？

会去哪里？

为什么藏起来不露面？

要知道，他还有四个小伙伴……

“如果有人能找到他，那一定是你，方老板。我现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老吴感觉自己的头脑已经超频过载，急需借用方老板的CPU。

“嗯，我尽力。有什么需要我知道的吗？”

“小薛在健身房，她会把我们搜集到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你。”

……

方士玉回到健身房，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了过来。

薛濛和四只猫都在。

高莹和朱安娜也没有回家，直接打车来了健身房。

“玉哥，赵全真找你去干什么了？”高莹按捺不住八卦之魂。

“秘密。”方士玉正色道。

虽然赵全真没有叮嘱他保密，但是双方心照不宣。有些话不用说开，成年人之间要有默契。

别的事都可以先暂缓，当务之急是处理笑脸猫失踪事件。

方士玉询问薛濛此事的相关线索。

薛濛还没开口说话，四只猫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说起来了，但是各说各的。

“斯道普！斯道普！”

方士玉被他们吵得头皮发麻，安抚道：“我知道你们很急，但你们先别急。一个一个说，母猫优先，愤怒猫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