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九十五章 斩其将(2 / 2)墨落皇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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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奉武头陀的条件,李纲眉头一皱一展,便给了许诺。

“还要李相公通过政事堂正式行文方可。

洒家那兄弟已有官身,但也要官凭、令箭、印信、旗帜之类。

再有洒家的铁佛寺中,口粮已然不多,洒家要千石粮食。

洒家还要城中僧道尼、宫观佛寺的民团使一职,这些个出家的方外之人,也不能坐视汴京沦陷不是?

此外,洒家带一人下城,便要一千贯花银,一领全副的扎甲。

李相公若有许诺,洒家便下城去取郭药师人头!”

见面前奉武头陀不仅敢要条件,还敢下城斩将,李纲顿时面露狂喜之色。

如今汴京城差的就是这等豪勇气势,若这奉武头陀敢下城斩将,死活不论,汴京也会有这种豪勇气势。

如此头陀能生还,便是汴京城真正的太岁神。

“好!

本执政便应了你!

来呀!

请宫中官家,及政事堂各执政、枢密院各执政,带上印信金银粮食,共登东水门城楼!

奉武法师若缺甲胄,直言便是,本执政十倍划拨!”

李纲开了豪言,顿时引得城头众人高声叫好,守城战虽说听着吓人,但只要不是人海攻城,还是相对闲适的。

“那李相公先预备下千领甲胄吧!

洒家兄弟,俱是带着甲胄兵刃而来。

但开战必有损伤,甲胄到了铁佛寺中,便是洒家带人下城斩将的一刻。

孙兄,准备着甲吧!

这才是孙兄这个屠龙手给洒家的投名状!”

说着话,李鄂招招手,后面的花荣便吃力的将他新造的熟铜八棱杵递了过来。

李鄂接过熟铜八棱杵,细数了一下城头砖石缝隙,只听‘铛’的一声响,八棱杵的破甲尾戳,便扎在了城头之上。

“好!”

李鄂耍把式,汴京民壮自然捧场,瞧了瞧兀自颤动的八棱杵,城头民壮便有了主心骨。

“着甲!”

李鄂应景的一声着甲,又带起了一阵叫好声。

如今时节,没人在乎李鄂下城之后死不死了,热闹才更重要。

看着李鄂两层锁甲、一层皮甲、一层全副的扎甲之后,又着了一身素色锦帛棉甲,城头众人也是一阵阵的咋舌,五层甲,怕不要两百斤开外了。

一层层甲胄,一层层甲绦,一条条皮带勒上,着了素色棉甲迷惑城下金贼之余,李鄂还带了一顶披肩暖帽,遮住了头上的兜鍪铜脸。

“李相公、曹太尉,还要两位请来禁军几个指挥的弩手上城头。

洒家着此重甲不耐久战,总要在城下歇息一下的。

没有城上弩手,洒家是不会下城的。

弩车之类,就不必上来了,没多大用处!

城头之上,也要热了美酒肉食,以待众军庆功所用!”

不让弩车上城头,李鄂也怕身后的暗箭,虽说有花荣等人在城头策应,但他还是信不过汴京城中的君臣。

李鄂这话说了,若弩车上了城头,就是花荣等人发难的时候了。

若朝中君臣,此时暗箭伤人,李鄂只好被逼做黄巢了,不尽杀汴京城中官员,也不好给他们一个交待!

“李兄,洒家若亡于阵前,洒家家小,还望李兄照应!”

一旁跟李鄂一起着甲的屠龙手孙安,也做了最后的交托。

自打投到汴京城中这年余时间,他多数时候,都在跟面前的李鄂李二郎切磋甲斗之法。

丧门剑换了四尺剑锏,主武器换了伪做的熟铜八棱杵。

对李鄂的武艺,孙安不好评说什么,但李鄂的神力及耐力,却是他平生仅见。

等李纲安排的众人上了城头,一应公文直接便在城头签发了,粮食甲胄,也由民壮解到铁佛寺后,李鄂便坐着城头的绞车升降台,独自一人下了城墙。

之后便是孙安跟赛韦陀两人,只因众人着甲之后,体重太大,几个人一起,便超出了小型绞车的负重。

见城头多了华盖,多了朱紫袍服,又见城头陆续下来几个执兵武士,惯于战阵的郭药师,也知道这是汴京城提振士气的战法。

汴京城想要提振士气,郭药师的常胜军也是一样。

见城上只下来十几个人,郭药师便点起自家亲军五十人,着甲执兵,也到了汴京护城河的岸边。

此类搦战也是战阵之上的阳谋,若己方气壮山河,郭药师自然不会亲临军阵之前。

但他的常胜军,经幽云流散,又被金军所俘,士气战心如这天气一般也降到了冰点。

宋军搦战,郭药师亲身应战,这也是无解的死扣。

若让宋军勇士,杀散了最后的军心,只怕他的常胜军就会直接再投宋国的。

等李鄂带着十几个人踏着冰面的‘吱吱’声,过了护城河,郭药师也不管宋军的后续人马了,军阵倚多为胜也是常理,老郭手一挥,双方就开始了短兵相接。

本以为自家不差于金国精骑的甲士亲军,会摧枯拉朽的击败宋军的十几个人。

可没曾想,被摧枯拉朽的却是己方的五十余亲军甲士。

双方接触的第一时间,李鄂便高喝一声‘刺’,十余人便如飞翼般展开,手中差不多制式的八棱杵,便怼了出去。

李鄂身旁的孙安,见他一杵下去,对面的甲士就被挂在了杵上、顶向了空中,顿时便骂了一声‘贼厮藏拙’,也一杵戳断了对面敌手的脖子。

见身边亲军,被面前白袍甲士,一杵一个的砸死,郭药师就知道自家跑不了了。

“大宋误我!

阉人童贯误我!

啊……

啊……”

听得郭药师此言,李鄂便知这是正主了,一杵扎在老郭肚子上,一脚踩住他的战盔,他便从身后取下了手斧。

“主将已死,还不退却?”

手中短斧在郭药师一声声惨叫中,连同他的兜鍪一起劈开,劈开左边兜鍪、再劈右边兜鍪。

李鄂也不顾郭药师的声声惨嚎,在他活着的时候便喝退了他的亲军,等常胜军散去,他才一阵斧劈,剁下了郭药师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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