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遭只是有新兄弟入伙,洒家才过来帮二郎把把关。
吃酒!
吃酒……”
曹正确立李鄂位置,不是很明显,只在人财物力说了话。
到了鲁智深这,就不是这话了,直接一句李鄂一言而决,其他人不准有意见,便给曹正的话盖了棺。
鲁智深跟李鄂的态度倒是差不多,甚么派系不派系的无所谓。
他是军伍出身,可不会跟在座之人讲什么畅所欲言,我咋说的你咋执行就好,不听话,那就直接搞死你。
李鄂说了算这事儿上,鲁智深也不给众人考虑的机会,来了就得听话,比如说他要吃酒,那就得吃酒,不吃就是不给面子了。
酒宴正式开始,酒桌上的话多了,也随意多了,当听到李鄂在山东又弄了盐铁买卖,曹正这边也就彻底明白了自家二郎的心思。
虽说刚从二龙山来了汴京,又要准备作反,实在是让人心累,但话还是那句话,自家的好日子是搏出来的。
“二郎,兄弟渐渐的多了,平常时候也莫要厚此薄彼。
待到时机合适,汴京的兄弟们,山东的兄弟们总要聚一聚的。
我听山东那边,是杨志兄弟在管着,这可不成。
花荣年轻一些,过些日子,汴京这边捋顺了,还是让那小子去山东看顾兄弟们吧……”
听到山东那边的买卖是杨志说了算,鲁智深便皱了眉头。
杨志这人武艺是不错,做兄弟也凑合,但带兄弟做事就差了点。
人刻薄了,下面的兄弟吃不着油水,这队伍就很容易带散架。
“鲁达哥哥放心。
用不着花荣过去。
花荣这厮箭法是不错,但差了气力。
如今王进、林冲、栾廷玉、史文恭几位哥哥都在,兄弟们磨炼好了技艺才是正理。
他正是年轻好斗,武艺精进的时候,不能去山东。
那边除了杨志哥哥之外,还有李家庄庄主扑天雕李应、鬼脸儿杜兴主仆在照应,不会亏待兄弟们的。
史教头,河北路大名府的卢俊义卢员外,可是有枪棒魁首的声名在外。
你与卢员外份属师兄弟,伐辽在即,河北路非是福地。
迁来汴京兄弟们才好相处,若卢员外实在不想外迁,你便去联系杨志哥哥,在梁中书那,为卢员外谋一差事。”
鲁智深怕杨志带散队伍,李鄂这边也早有准备,有李应、杜兴主仆在,是不会出这类问题的。
至于花荣,跟史进、石秀、孙大、赛韦陀这些人差不多,武艺上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若能学全王进、林冲、栾廷玉、史文恭四人的本事,那几年后,花荣、赛韦陀未必不能跟卢俊义比肩。
史进、石秀的本事,李鄂没有正经见过,所以无从评价。
但花荣跟赛韦陀,若是学全了枪棒技艺,势必是将来的战阵高手。
尤其是赛韦陀,那也是力大气长的汉子,可着重甲入阵,多少学些手艺,便是战阵之中的高手。
“这就好,众位兄弟,你看现在多好?
咱们兄弟先谈国朝大义,尔后才说自家私利。
若二郎谋划成真,咱们兄弟拜将封侯不在话下。
即便不成,咱们也能在这汴京的花花世界吃喝玩乐。
切不可学那些赃官,先谈自家敛财,尔后也是自家敛财,甚么国朝大义、朝廷大计,都不及他们敛财重要。
洒家便学一学二郎的言语,城内达官贵人,兄弟们自可随意祸害。不要惹来官司便好。
但若哪个兄弟,在汴京城欺压良善之家,休怪洒家翻脸不认兄弟之情……”
酒喝到兴处,鲁智深也说了一下他的规矩,花和尚的规矩更简单,保持住了侠义之心就好,欺压良善之事不做便好。
鲁智深说的在理,众人也是轰然叫好,众人各有各的心事,到最后除了李鄂跟曹正还清醒,其他人多半都喝大了。
曹正招呼庄客将几人架走后,便对山东的盐铁生意起了忧虑。
“二郎,自古盐铁都是官营。
杨志哥哥回来,也与我说过此事。
走的时候,也让我见过那些盐引。
如此咱们兄弟便成了小蔡府的走狗,二郎总要小心狡兔死走狗烹的典故。”
听到曹正的担忧,李鄂搓了下脸,醒了醒酒才说道:
“哥哥放心,即便小蔡府势大,这笔盐铁买卖,他们也注定鸡飞蛋打。
杨志哥哥带去的盐引,取盐、运盐需要时间,盐到了辽国边境的榷场,换了战马、裘皮、各色珍稀,还要转运他处换取丝茶,继续走一遍辽邦边境。
这一趟买卖下来,弄不好年余时间都走不够。
这两三年,小蔡府跟梁中书,只能吃到一些小甜头。
盐铁买卖的收益,就是将来咱们兄弟的本钱。
哥哥,选一批牢靠的汴京顽童,将汴京城内两蔡府、太宰府、媪相府,以及别处高门大户的府第、府库,都要监视起来。
将来一旦金贼动了,他们势必要跑,洒家倒希望他们一家也跑不掉。
这事不容易实现,但他们各家的家资,却不能随意跑出汴京城。
这些家资,都是咱们兄弟的家资,跑了一车、一船,都是上万贯的损失。
这些钱财更多,也是将来咱们兄弟立足汴京的基础,切切不可轻忽了……”
听到李鄂说辞,曹正也不断的揉脸醒酒,这话就是戏肉了,听这意思,自家二郎将来是要霸下汴京皇都。
“二郎,这可是大宋皇都啊?”
“呵呵……
哥哥高看着满朝文武了,介时,洒家给哥哥再选一个帝姬为妾室。
许多事,观辽邦现在,即可知大宋将来。
哥哥闲暇之余,还是要多看些书的,不然以后怕是要跟不上洒家脚步了。
哥哥,屠宰场、下水杂食行一些人家的聪慧子弟,不妨召集一下,给他们开一个私塾。
兴许这批少年子弟,也会给咱们兄弟帮上大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