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晁盖被史文恭一记毒箭射中,大败而回死于梁山之上,继任者宋江宋公明,也无须赚取大名府的卢俊义。
直接便带着梁山人马,硬生生攻破了曾头市,解决了梁山的粮食危机,也报了晁盖晁天王的一箭仇。
只是没了玉麒麟的天下枪棒第一,晁盖之死的肇事者史文恭,却趁乱杀出重围,逃奔到了祝家庄。
若没有那日李鄂在祝家门前,指栾廷玉为祝家庄团头一事,弄死了晁盖的史文恭,就会在祝朝奉的遮掩下,悄悄藏在祝家庄。
但有了祝家庄团头之职的栾廷玉,却没有按下史文恭偷偷潜到祝家庄一事。
在李鄂日常巡视三大庄的时候,栾廷玉便将消息悄悄说给了李鄂。
听到这个消息的李鄂,面色猛地一沉,史文恭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就有些惹人深思了。
回了李家庄,李鄂跟李应告罪一声,说是要去扈家庄跟扈三娘熟识一下,便带着杨雄、魏家四小将去了扈家庄。
到了扈家庄当夜,李鄂又带上杨雄等人,跟扈成、扈三娘,打着巡防的名义到了祝家庄。
此时的李鄂,也换了一身新的素锦棉甲,相比平常穿的那领棉甲,新棉甲要肥大许多,只是穿上之后,却不显肥大,只因李鄂在里面又套了双层的锁子甲。
杨雄等人也发现,原本李鄂一直随身的斩马大刀,也放在了扈家庄,换成了不常见的连鞘双刀。
在祝家庄找到栾廷玉之后,李鄂也不墨迹,直接问出了祝朝奉藏人的地方,便带人围了史文恭落脚的那处偏僻院子。
“祝老儿安敢诓骗洒家?”
魏家四小将跟扈成,刚刚围上院子,处于警惕状态的史文恭,便擎枪奔出了小院。
“非是祝朝奉出卖你,而是栾教头与洒家说了你的行藏。
史文恭是吧?
洒家问你,此来祝家庄,可是受了梁山的指点?”
听闻李鄂问话,史文恭一愣之后,也有些恍然。
那夜曾头市被攻破的时候,起初围攻他的人最多,结果不知怎的,周围的人却越打越少,他戳得时机,便撞入夜色之中,一路逃奔到了与梁山有怨的独龙岗祝家庄。
“娘的,这是要撕破脸啊!
贼厮鸟,洒家先试试你的手艺,若手艺不济。
你史文恭的项上人头,就该出现在梁山了。
看刀……”
与铁脚头陀不同,跟金剑先生相似,史文恭也是个老于江湖手段的高手。
李鄂的边说边打,在史文恭这边并不好使,言语间枭首的一刀被他轻松躲过。
李鄂回身的另一刀,也被史文恭用枪杆挡了下来,只是这一刀他挡的并不轻松,接连退了几步,才借着退入小院,躲过了接下来的连刀斩杀。
“倒是好功夫、好心机。”
遇上真正反应快,力气也不差的史文恭,李鄂的秒杀手段就用不上了。
若史文恭不是使枪,而是使短兵,那刚刚的回身一刀,他绝对避无可避。
枪杆长大,让他有了拄地借力的机会,这才逃过了正手刀的大力劈斩。
“尔便是朝廷敕封的奉武头陀,小人愿意请降。”
李鄂嘴上说着话,便抢入了院中,进院之后,还是之前的套路,话出口便是一刀快似一刀的向着史文恭劈斩而去。
史文恭这边也是一样,一边开口讨饶,手上的长枪落处,却不离李鄂胸腹咽喉之间。
“试过技艺再说请降之事,若没点本事,要你何用?”
这次说完,李鄂也不管史文恭死活了,刚刚还留了些气力的双刀,便正经撒放开来。
武二爷的玉环步、鸳鸯脚,他自家的戳脚,也被他结合在了鸳鸯双刀术之中。
李鄂这边速度快且力气大,史文恭的长枪不待发威,只因几次格挡,他的枪杆,便被雪花镔铁双戒刀给斩断了。
“哟……
还有杀招?”
“你这贼厮鸟,到底着了几重甲?”
手中刀劈断史文恭手中枪的一刻,这厮的窝心一枪,李鄂看的清楚但却没有闪避。
如对付金剑先生李助一般,他还是以甲作为破绽,史文恭枪尖顶到李鄂胸口的时候,雪花镔铁双戒刀,也一上一下制住了箭射晁天王的罪魁祸首。
上边一刀紧贴颈部大动脉,下边一刀却顶在了史文恭的裤裆上。
“不算多。
说说吧,曾头市箭射晁天王,可是有人指使?”
见刀下的史文恭知情识趣,李鄂便问起了曾头市这厮箭射晁盖的过往。
“并不曾有。
洒家只见其为头领人物,便随心射了一箭。
此次逃到祝家庄,倒是有人放水,不然依我之能,并不能逃出十几好汉的包围圈。”
听史文恭说了实话,李鄂便轻声说道:
“汴京城外有一处上苇庄,你若想活,便去那里。
祝家庄寨门外,向东百步处,有一石块,后面包袱里有相应的道袍、度牒、金银。
若信洒家,便暴喝一声翻出院墙逃走。
若不信洒家,便闭目等死,洒家也好给梁山一个交待。”
李鄂说完,史文恭手上的断枪便加了力,而后只听他暴喝一声,便蹿到了墙根处,一个翻身便逃了出去。
“贼厮鸟,倒是脚快。
魏成,你守的也是懈怠,怎生让他逃了?
只道是祝家庄来了生面孔,没曾想却是个厉害人物。
此事就不要跟人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