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脚底下的细竹条,她俯身捡起来。
细细长长又笔直结实的竹棍像个什么法器,绿得刚刚好,长短也潇洒。她拿在手里看了看,管家跟上来,仔细问:“您是需要保留这根竹枝吗?”
唐观棋轻轻挥了一下,悠悠道:“这条棍子还挺好的。”
应铎在前面停下脚步,一回头就看她和捡到棍子的小孩一样,拿着一根竹棍在打量,很有玩心的样子。
他表情松弛慵懒,耐心停下来等她慢慢看。
而管家不是很清楚女主人捡这条棍子的用途,追问:“您打算拿来做什么?”
她想了想,交错斑驳的竹影洒落一身,娴雅又宁静。
随后她认真道:“打老公。”
管家:“……?”
应铎在一边听着,不生气反而有笑意不自觉骤起。
管家看了应铎一样,发现应铎不生气,他才敢接过那条棍子:“那我帮您放起来。”
唐观棋松了手。
管家刚走没多久,她走到应铎身边的时候。
他轻笑问起:“要打我?”
她发现应铎听见了,小小声说:“是啊。”
阳光斑驳落在两个人身上,影子都叠在一起,看起来头挨头。
片刻,他浅笑:“不打别人就行。”
唐观棋努力压唇角但有些压不住,唇心都抿紧了唇角还是想上天。
她掩饰着笑意:“走这边吧,快一点。”
应铎百依百顺:“好。”
葡萄树小屋不仅回来了,还新装了两个秋千吊椅,吊椅是个鸟巢形状,完全可以当床睡。
她坐在上面,应铎走过来坐在同一张椅子上,而不是坐在旁边的吊椅上。
唐观棋莫名有些紧张,她靠着吊椅的椅背,轻轻荡了一下。
应铎看着她的腿,忽然开口问:“我想看看你的旧伤吧。”
她犹豫道:“现在吗?”
男人微微颔首,看着她的大腿,想知道那伤到底如何。
唐观棋有些不敢看他,避着他的视线把裙子撩起来。
她大腿上并没有什么伤痕或淤青,她解释:“时间已经很久了,所以只是有时候痛才会感觉到,外面看不出来。”
应铎看着她白嫩的大腿,却没有因为看不出来了,就轻易让她有伤不治:“叫医生过来看看。”
四十分钟后,两个人坐在会客厅里相对无言。
还是应铎先温声开口:“你怎么这么小,还会生长痛。”
唐观棋也不知道自己还长高了两厘米,她一直以为是磕到了所以会腿疼,位置恰好和摔到的地方重合。
没想到是在欧洲运动量太大又吃得多,还没有停止发育的骨骼继续发育。
二十岁还生长痛,医生发现的时候都笑了,说有是有,只不过很少。
唐观棋的长发垂着,语气轻幽:“总好过变得和你一样老。”
多年后,和朋友们聊起与妻子如何一见钟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应铎:我老婆嫁给我的时候还有生长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