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七钱就算了,不好让安南伯破费!”
“一两六钱!就这个价格吧!”
“安南伯觉得怎么...”
“李掌柜,没看出来啊!”
在李饮元惊诧的目光中,季秋忽的上前,竟是拉起了李饮元的手,很是感动的说道。
“你原来还是个讲究人!”
“居然还想着帮我省钱!”
“难得,真是难得!”
“李掌柜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李饮冰立马反手握住季秋的手,猛猛摇晃,激动道。
“哪里的话,安南伯才是豪爽人!”
“老夫也想和你做个忘年交!”
话音落下,季秋和李饮元对视许久,忽的哈哈大笑,笑声无比欢快。
似乎他们两个,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赚了。
“李掌柜,事不宜迟,咱们这就立字据吧。”
“签字画押后,二十万两白银的定金,马上便送到你店内来。”
见季秋上杆子要给自己送钱,李饮元当然不会客气,立马便令人取来笔墨纸砚,还有画押的印泥,准备将这桩天大的富贵,赶紧落实下来。
等待的过程中,李饮元眼睛贼溜溜的一转,忽的询问道。
“安南伯,老夫冒昧问一句。”
“您要这么多棉花,是要干什么啊?”
“难不成,是宫里...”
“好茶!”
将李饮元送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季秋这才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和干爹没关系。”
“是我自己打算,做点买卖。”
“这些棉花,我准备销往北方。”
“相信定能赚上一笔大钱!”
饶是李饮元的城府再怎么深厚。
听着这番话,整个人也是不可避免的呆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从老夫这买棉花,往北方卖?
嘶...
李饮元在心中倒吸一口凉气,端的是无比震撼!
刚刚老夫说你是商业天才,看来还是保守了。
你简直就是个商业鬼才啊!
河南,山西,陕西等地,本就是大明主要的棉花产地,每天都要为了棉花的销路而发愁。
现在,季秋居然别出心裁,要将这些棉花,卖到大明最不缺棉花的北方?
这不是商业鬼才是什么!
当然,李饮元不可能提醒季秋其中蕴含的风险,不然他还怎么赚钱?
但自身的风险,李饮元还是要规避一下的。
想到这,李饮元忽的露出忧心的表情,对着季秋无比关切的开口道。
“安南伯,老夫多嘴一句。”
“这往北方贩卖棉花,路途遥远,风险实在太大。”
“要不,您和圣上打个招呼?”
“砰!”
闻言,季秋顿时重重撂下茶杯,厉喝道!
“这是小爷自己的买卖,跟干爹有什么关系?”
李饮元要的便是这句话。
就算将来季秋亏了钱,凭这句话,李饮元自可脱身事外。
毕竟,他可是提醒了季秋,这里面有风险的。
季秋不听,又能怪谁呢?
“安南伯,莫要生气!”
“是老夫多嘴了!”
见伙计已经去而复返,李饮元生怕季秋回过神来,赶忙转移话题道。
“既然安南伯态度这么坚决。”
“那,便拟字据吧。”
不消片刻,季秋便蘸着印泥,在新鲜出炉的字据上,印下了自己红彤彤的手印。
字据的内容,便是季秋以二十万两白银,作为定金,从李饮元这以一两六钱的价格,采购一百万两棉花。
等到棉花全部交割完毕后,季秋再支付剩下的白银。
并且季秋还在字据中,特意补充了一条。
从李饮元收到定金起,这价值一百万两银子的棉花,归属权便是属于季秋的了。
若是李饮元无法按时交割,误了季秋的买卖,李饮元要承担季秋的全部损失。
一边擦拭着手掌上的印泥,季秋一边淡淡的开口道。
“好了,李掌柜,小爷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二十万两白银,马上送到你店内。”
季秋主打的便是一个雷厉风行,只一会的功夫,二十万两白银便是堂而皇之的,送到了李饮元店内。
看着面前寒光熠熠的白银,李饮元那真是兴奋无比,恨不得一蹦三尺高。
这破天的富贵,终于轮到老夫头上了!
与此同时,匆匆赶来,却只见到白银,被源源不断送入李氏商行内的毛骧,赶忙找到了季秋。
“秋哥儿,这些...是不是宫里的白银?”
“是啊?”
毛骧的嗓音顿时高了八个调,惊呼道。
“那怎么会送入李氏商行?”
季秋顿时用很是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毛骧,理所当然的开口道。
“花了啊!”
“这么快就花了?”
“你是怎么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