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地球上的秘密多了，比氪星更加危险的也到处都是。你要是走了，我们可就少了个挡伤害的肉盾。”

马丁为了克拉克的过分善良感到无话可说，连忙否定了他的这个想法。

“原来我在你眼中只是个肉盾吗？这可太令人伤心了。”

克拉克说的并不是假话，当他知道自己可能引来宇宙敌人的消息，第一反应就是马上离开地球。

但第一反应在脑海当中稳定下来之后，他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朋友以及露易丝，开始犹豫不决。

“谁让你自己总是不动脑子的！要是有一天，我和布鲁斯都不在你身边，还有一群人等着你的指挥，你难道还像今天这样，让感情控制自己吗？”

马丁对克拉克的表现很不满意，他是超人并不代表着，其他人也是。

克拉克微微摇头，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但这个习惯也不是想改就能改的。

“你以后多抽时间，跟着蝙蝠侠在哥谭打击罪犯，看看他是怎么处理那些罪犯的。”

马丁用手指着不满的克拉克，强硬的说：“这是命令，不许拒绝！”

克拉克今天已经三十了，但在十八岁的马丁面前，反倒成了那个被训斥的人。

他也没有感到什么羞耻。

马丁在对大都会和佐德战争中展示出了超乎常人的意志和力量，坚定如同蝙蝠侠制定计划的时候，一样也要寻求他的认可。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照办就是了。”

克拉克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说。

“照办什么？”

蝙蝠侠站在孤独堡垒核心位置，看着缓缓走来的马丁和克拉克，出声询问，但音调还如同往常那样没有变化。

马丁回答：“让克拉克跟着你去哥谭打击犯罪，锻炼一下他的战术思维。万一未来有真正的大战发生，我们的超人不会脑子一热就把手下的部队全都送了。”

“克拉克这样的超人去了哥谭，就算是小丑那样的疯子也拿他没有办法。”

蝙蝠侠前半句听着像是在拒绝，但停顿一瞬之后，他又点头说：“我会安排一个时间表，让他按时来上课就行了。”

克拉克静静听着蝙蝠侠和马丁对话，他自己则站在旁边当一个乖宝宝，听从两人的安排。

“从黑零号里面复制的信息分析完成了吗？”

克拉克的课程可以稍后再说，但黑零号当中隐藏的秘密却迟不得。

乔·艾尔从水晶当中走出来，回答马丁的问题：“莪用算法过滤了那些和氪星有关的消息，只发现了两个问题。”

他一挥手，闪着各种图表的虚拟屏幕出现在众人面前。

“黑零号的航行日志记载，佐德他们确实是被人从幻影区当中放出来的。但过程持续的时间太短，佐德事后虽然进行了追查，只记录了一段能量频率。”

蝙蝠侠和克拉克都不认识这段频率，默契的将目光放在马丁身上。

“你们两个看我干什么？”

马丁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万能的应答机器，这段频率从何而来，我也不清楚。”

蝙蝠侠和克拉克听到这样的回答，都是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

克拉克更是直接说：“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

马丁没有回答，直接向他竖起了一根中指，以此来表示自己内心当中的不满。

乔·艾尔也希望马丁能看出些什么，毕竟他连布莱尼亚克收走了氪星首都这样的事情都知道。

“咳咳！”

没有身体的人工智能轻咳两声，继续说：“佐德他们被放出来的地点就是被毁灭的氪星附近，那里正在形成新的星云，肯定不会有证据留下。”

“第二个有效的证据，是一段视频录像。”

乔·艾尔话音落下，屏幕上就开始播放录像。

说是录像，屏幕上却没有任何画面，只有扭曲的光点信号不断的跳动，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模糊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马丁和克拉克都点头，蝙蝠侠不解问道：“这些声音什么意思？”

“佐德和另外一个神秘人正在用氪星话进行交流，佐德谈话的对象告诉了他地球和克拉克的消息，却没有提起任何要求。”

在马丁解释下，蝙蝠侠也听出了一点氪星话的音节。

有了乔·艾尔的帮助，他现在能够认识氪星文字，但还不能够流利的使用氪星话交流，更别说视频里面的声音已经扭曲了。

“佐德背后还真的有人啊？”克拉克还以为马丁是在忽悠自己呢。

蝙蝠侠没有说话，他对宇宙了解的太少，贸然开口，万一干扰了马丁的思路，那就完蛋了。

“佐德自诩一切都是他的计划，结果还是给别人当了炮灰。”

马丁毫不客气的嘲讽着佐德，一点没有死者为大的意思。

他举起刑天召唤器对着屏幕按下快门，将影像都转移到召唤器里面，开始疯狂按按钮。

在刑天召唤器的特性之下，原本模糊的影像境界变得清晰起来。

“我看到了佐德，但和他对话的人影像仍然是一片模糊。”

克拉克指着逐渐清晰起来的影子，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蝙蝠侠泼冷水道：“那是你的主观意识在作祟，两个人的影像清晰程度这是一样的。”

“我尽力了，这影像只能清晰到这种程度了。”

即使是刑天召唤器也不能将这道模糊的影像变得更加清晰。

抛去佐德不谈，和他对话的人身影依然模糊，只能勉强辨认出他是一个佝偻着身体的人。

“好，这条线索也断了。”

马丁摇摇头，坦然承认了这个事实：“对方十分小心，计划开始之前就已经想到了失败之后的事情。”

“那现在怎么办？”

克拉克眨着眼睛。

马丁双手一摊：“凉拌，我们不可能满宇宙去找对方，那就只能守株待兔了。”

“布鲁斯，飞船到什么位置了？”

马丁快速将这件不可能有结果的事情扔到脑后，准备处理黑零号这个大麻烦。

“我们给黑零号设定了自动驾驶的航线，确保他能够飞到一个爆炸后不伤害地球或者月球的位置。”

蝙蝠侠将黑零号的飞行状态数据呈现在屏幕上。

但马丁注意的是那些围在黑零号周围的侦察机，以及轨道上的卫星。

“好吧，是该你们亮相的侍候了。”

马丁让闪电侠和夜翼他们全都进来，准备来一个全球现场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