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一两分钟，看到柳歌青远远过来，转身就朝二楼走去。

柳歌青看到了他，默契地跟在身后。

韦深进了卫生间，这一次他低着头进去，却没看到康帕尼亚。

一共三个隔断的马桶间，中间那个用来传递消息的门锁着，伊人应该在里面。

韦深进了左边一个马桶间，等柳歌青。

旁边马桶响起抽水声，然后脚步声响起，中间马桶间的人走到台盆处洗手。

柳歌青推门走了进来，他看看镜子里的外国人，又看看马桶间，走向小便池。

康帕尼亚转身走出卫生间，他到走廊上朝前厅走去，一个西装革履带着礼帽的人正慢慢走在台阶上，看他一眼后朝右去土特产店了。

康帕尼亚走进了钟表店，四处随意逛了起来。

心想第二个进来的人从没见过，不是华茂的售货员，第一个没看到脸，这两人会不会其中有大鸟派来送情报的？

他决定过10分钟再进去看看。

卫生间中，韦深同柳歌青叽叽咕咕一通安排。

听说自己被跟踪了，柳歌青大惊。

韦深继续道：“特务多半在土特产店，你出卫生间朝右拐，去乘电梯，随便说个楼层。”

“特务肯定会跟上看你去了几楼。”

“他经过卫生间的时候，我就把他拖进来弄死！”

“你上楼待2分钟就赶快下来，还是卫生间碰头。”

“好！”柳歌青立刻出门去了。

韦深把耳朵贴在门后，等了大概不到一分钟，果然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他开门出去，那个特务看他一眼，继续朝前走。

韦深左右看看，走廊上没人，电梯前也没人，柳歌青乘电梯上去了。

他也朝右，迅速逼近特务。

特务意识到不对，猛地转头，手探进怀里，却已来不及了。

韦深已重重一拳打在对方肋下，又一拳打在他下巴上，那人没发出声音就软倒，韦深连忙抱住他。

把他左手绕过自己头颈，右手抱住腰，带进了卫生间，扭断脖子，扔进最左侧的马桶间里。

等了一会，柳歌青进来，看看就韦深一人，道：“区长，怎么样？”

“死了！快走。”韦深拉着柳歌青出门，直奔后门，边走边交代：“我叫了一辆轿车，停在后门，这会儿肯定到了，司机肯定站在车外等着。”

“你出门后就上车，等司机也上车后，让他不要开车，稍微等我一会！”

“他站在外面等我太显眼了。”

......

钟表店中，康帕尼亚本准备买一款手表，送给一位刚认识的欧洲小姐。可是看了一会，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女款手表。

还是到南都路上的亨得利钟表行去看看，那里款式多得多。

他再次走进卫生间，左边马桶间门半开着，看到有双皮鞋。

他心里暗骂一句：都不知道关门的吗？走进了中间马桶间，锁好门检查马桶盖。

什么都没有！

他失望地摇摇头，轻轻把马桶盖放回去。

“啪嗒！”他点起一支烟。

旁边这人咋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很不对劲，马桶间隔音非常差，隔壁情况会听得一清二楚。

这人在干嘛？

康帕尼亚轻轻踩在马桶沿上，慢慢探出半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