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絮婉挺着腰杆,下一瞬便被小娃挂住了大腿。
太子宫中前往内务府,路远且长,叶絮婉起了心思从御花园穿过,竟然又遇到了那日的小孩儿。
女人的身份和林二小姐的名号像是一把锋利的闸刀,时常出现在她脖子上。
叶絮婉不知是在叫自己,加快了脚步,婢女没好气小跑过来扯着叶絮婉的衣裳,把人往后使劲儿一带。
说罢,扯着太监服往下拉,嘴脸扭曲:“不知道何为尊主,今儿就让你在这里跪个够!”
墨云铮落座书房地塌上,华贵身姿尽显,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笔杆,落笔苍穹有力,器宇不凡。
叶絮婉搭手而上,尽心尽力的展示一言难尽的按摩手段,墨云铮逐渐收了笔:“你不愿意?”
“你可知我是谁?”
墨云铮皱眉,语:“为何如此小力?”
人心难测,一时一变,墨云铮身旁看似无人,实则在暗地里盘亘驻扎,早已将自己的势利布满了皇城全境,若是对一人有惑,定是可以轻松从根那儿揪出来了。
她自诩不主动惹事生非,但此情此景,谅是秉性顶好都得生气。
往日,殿下从未将如此朦胧无底之人放到身边,现在他是愈发的觉得,殿下是深有打算。
“这是小叶子公公,我的好玩伴,不许你这样说!”
婢女倏地愣住,干笑:“七殿下,这个公公方才听见你呼喊,依旧不打算停下脚步,不是将殿下的尊严归为低位,扰了七殿下的心思?”
“奴才乃净身之人,力气比旁的要小得多,奴才这就加点力道。”
“给孤揉揉肩。”
想来,此人她可从未见过。
一套说辞文绉绉,讲得墨天祁突地变了脸色。
“是!”
好再墨云铮没有为难小叶子,而是道:“做完你今日的事,去御膳房领一份岭南荔枝来。”
叶絮婉有气无力。
男人自顾自写着书画,“小了些。”
“小叶子喊管事的公公进来,力道定是恰到好处!”
叶絮婉可不知道自己何时何地,突然得罪了墨云铮的贴身侍卫,只觉得那人的恶意来的奇怪又迅速。
太子殿里,何物没有,偏生这沉香宫中的量都是极少,每日新鲜从外头采购进宫,须得每日都去领一边。
今天叶絮婉的事务不多,伺候完墨云铮之后,只需要去内务府领每日的沉香。
该不会是刺客吧!
叶絮婉连忙后退时间,却发现对方腰间,有一块鹰牌。再搭上刀疤眼,间白黑发,一个人名在叶絮婉的脑子里浮现——鹰卫!
这可是墨云铮的御前侍卫,时常游走于黑暗间,替墨云铮做了不少事,他便是代表了墨云铮的态度。
一炷香下来,叶絮婉双臂酸软,脑子里全然是:
还有多少时辰才能离开,在太子宫中的日子,处处暗藏玄机啊!
“殿下,可是舒坦了?”
叶絮婉大喊。
“哎!站住!“
一双狗儿眼亮晶晶的,毫无权势沾染的明镜止水。
叶絮婉被只有膝盖高的七皇子护了一把,心底颇为滋润,念着时间不赶,正要答应,尖牙利嘴的太监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两个鼻孔比天同高,高声呼:“淑妃娘娘到——”
婢女吓得“扑通”一声直接跪到地下,“淑妃娘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