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就在和广德府商议此事。
理应这件事应该和广德府通判进行对接,但王守节不可能把密诏拿出来,广德府通判不知于何种考量,在没有见到密诏之前,不肯和王守节相见。
故而,王守节只能和通判厅的官员们扯皮。
王守节希望带着足够的粮草随船出发,但广德府通判厅不肯,只一味的哭穷,说最多能挤出两千石粮食,再多的话就平不了账,除非王守节能让官家下明旨。
两千石够干啥的?
王守节怎么可能同意?
于是,事情就僵在这里了。
就在双方你来我往的时候,来自河中郡的消息,让双方瞠目结舌。
王守节大惊之色:“我派去信安县的录军参事呢?前几日不还收到他的信,说一切现在掌握着吗?”
传令兵气喘吁吁:“录军参事的人全部被云国公射杀。”
“什么?!顾南夕她怎么敢?!”王守节气急,脸上的肌肉逐渐收缩起来。
通判厅的官员们对视一眼,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惶恐。
如果河中郡悉数落入顾南夕之手,被推到前线的不就是广德府了吗?
王守节在愤怒过后,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录军参事在外就代表着自己。
打狗还看主人呢,顾南夕没有任何通告,并也没有给任何谈判的余地,直接杀了录军参事,这是一点面子也没给自己!
确实是太嚣张了!
顾南夕在北面是厉害,但就算再厉害,到了水系发达的地界也得盘着!
宋守节把愤怒的视线投向通判厅的官员,厉声道:“你们还在犹豫什么?!快点让我去见通判!若是让顾南夕拿下河中府,你们如何向官家交代?!”
通判厅的官员自知此时事关重大,连跑带颠儿地跑去通知通判大人。
与此同时,最先得知消息的河中郡刺史整个人都麻了,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刺史府里转来转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就这么快?!兴野县投了,信安县也投了?”
“废物!真是一群废物!”
“顾南夕一箭未射,太和县县令就被吓得大开城门,丢不丢脸?!”
河中郡刺史觉得自己倒了大霉,花那么老些钱运作到河中郡,还没捞上多少少钱,就摊上这么大个事儿!
刺史的爱妾急得哇哇大哭:“听说云国公直接把王守节派去信安县的录军参事一箭射死了!射的跟刺猬一样,死无全尸!咱们怎么打得过?”
河中郡刺史跌坐在床上,双眼无神。
京都那些人不知道顾南夕的厉害,自己难道还不知道吗?!
有传言说顾南希夕在杀鞑子的时候,连婴儿都不放过,直接灭族!
不少人都以为,这是有人为了败坏顾南夕的名声,在夸大其词。
但河中郡刺史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不是顾南夕还用得上草原,想要那片大草地,她估计会直接放一把大火把整个草原都烧了!
这么狠毒的女人,有什么事是干不出来的呀?
河中郡刺史双手抱头,越想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