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心领神会的在园子一角清理出空旷位置,把仙人掌都地栽了过去。
这中间避免不了的要被家里的小犊子跟过来捣乱。
说起来,柏川虎天虎地的,平时就爱在家里害人。
活泼好动随着年龄渐长,愈发有些约束不住的阵势。
这次上来就对着仙人掌一通乱抓,也算是吃了亏。
手巴掌肿成肉肉的猪蹄,小子也跟猪崽子似的,在院子里哭嚎一下午。
傅璟佑烦这个小崽子烦得要命。
事后忙完,却又哄着小崽子给挑刺。
挑完了刺,见小崽子还是眼泪哇啦弱声弱气的瘪嘴喊“爸爸”,他软了心,继续提着小崽子去门外数路过的小汽车。
总之,哄了好一番才把小犊子哄住。
到傍晚孩子妈妈回来的时候,小犊子生龙活虎的又是一条好汉。
饭桌子上鸡蛋干下去两个,小嘴巴抿动,汤饭也干了大半碗。
当真是一天到晚只顾着傻乐,吃什么什么都香。
值得一说的是,三岁大的小子从前吃饭还要人追着喂。
自此搬到这边以后,柏川要人喂饭的次数也少了。
鸡蛋能自己剥壳吃,吃饭也能挥着小勺子吃得喷香。
大概也算是一种成长吧。
这让傅璟佑在带娃的烦恼中,略微感一丝欣慰。
再说谢家满月酒的事。
陆淼工作渐忙,实在抽不出空闲参加。
加上又是高校开学季,陆远征也忙不开身。
最后便只由傅璟佑开车带唐梅和柏川一起过去吃酒席。
忙工作的忙工作,出门吃酒席的出门吃酒席。
主家一大家子的人,这次竟罕见的都外出去了。
王秀和许香草各自分工,一个在前院园子除草盯着门响。
一个在里院园子一角的水龙头下接水洗衣服。
九月初才过二十四节气中的白露。
白天温度稍缓下一些,但日照依旧明媚。
可若论起宅子日照阳光最好的地方,那必然就是小二层的露台。
许香草洗干净最后一件衣服丢进桶里,起身撑腰往后活动挺了挺。
粗略扫视一圈,几乎未做迟疑,许香草提起一桶衣服,抽开一侧楼梯小木门上的门闩,直接上了露台。
许香草还算是细心,好不容易费劲洗干净的衣服,生怕在晾晒时再次弄脏。
她特意又下楼了一趟,拿了块抹布把露台周边的栏杆扶手都擦干净了,才把衣服依次抻开搭上去晒。
小二层毕竟平地拔起。
站在露台上,比待在下面看的要远得多。
许香草来回走动,张望周围成群的古朴屋顶,又看看不远处过去皇帝住的巍峨宫殿与红墙。
视线漫无目的的扫来扫去,突然又落在前面撑着锄头蹲在墙脚下拉扯顽固草根的王秀身上。
许香草顿了一下。
短暂刹那,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东西。
她眼神转动,一路在园里子扫视,算着如果王秀过来需要穿过几道门、转过几个角。
最后似乎算准了什么。
许香草错开步子徐徐转身,看向露台与二楼小厅之间因为需求通风而只轻轻合上的纱门。
滚了一下喉咙,许香草微微手颤挪动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