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
伊依本来在布菜,盆里的菜很多,混在一块都搅不开。
忽然听到江小松这样说,她停下了筷子,来了兴致。
“我记得你以后不是想当人民公仆吗?”
“想,但也想当神枪手,你不懂。”
江小松头也不不转地看电影。
他才不会和女人去解释什么荒野,镖客,神枪手这些东西,也不会跟她解释为什么他想当人民公仆的同时,又想当西部的快枪手。
只有男人自己才懂,看着荧幕中的角色们拿着短枪或长枪激烈火并,这种感觉很带劲,比大炮对轰可来劲多了。
没有啰里啰嗦,没有婆婆妈妈,看谁不爽就是一枪,当一个西部活阎王多好,这是理想!
当然,理想很丰满而现实很骨感,比起已经消失殆尽的西部枪手,江小松觉着他还是当逮捕枪手的平克顿侦探又或者什么探员警察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江小松越看越羡慕,饭都不吃了,凉凉的瓶身都不凉了他的热血。
一旁的伊依安静夹菜,也无声吃饭。
电影她不是很懂,但吃到嘴里的饭菜她还是明白的。
冒菜的汤汁是骨汤,味道很浓很香,里边有滑嫩嫩的牛肉,有脆骨丸,也有脆皮肠,浸在热乎乎的汤都很好吃。
她夹了一片牛肉放到他碗里,见他看的专注,也就没有提醒。
骨汤醇香的味道很浓郁,不仅吸引人,也吸引猫。
“喵哇呜?”
月月从卧室出来,猫猫睡眼迷离的,因为被爸爸赶走了,它在妈妈的卧室里睡了整整半天,现在闻到香味了才醒来。
刚刚睡醒的猫猫睡眼惺忪,走路看着都不太稳当,但当它嗅着香香的味道一路到了客厅,看到了妈妈筷子上的肉片,它就一下窜过来了。
伊依笑起来,她用筷子夹着一片牛肉悬在空中,勾引的月月叫唤了两声。
冒菜的汤很浓,调味料可能也没少放,而猫是需要少吃高盐食物的。
“喵,喵,呜哇~”
月月跳到沙发上,望着筷子上的肉片都快急坏了,用脑袋使劲拱伊依,见没用,它就转来转去的,尾巴连着扫了江小松胳膊好几下。
“爬爬爬,睡了吃吃了睡,你不是猫,你是猪,听到没。”
江小松一巴掌给月月按得躺下,露出它软软的肚皮。
猫猫肚子那一块的毛是白的,不管是看着还是摸着都很舒服,温度也不错。
望着放在怀里的椰汁,本来不耐烦的江小松心生一计,望着四脚朝天的月月,露出鬼魅笑容。
“抱好,暖热,暖好了今晚给你加餐,吃顿好的。”
不等月月翻过身,可怕的两脚兽就把一个椭圆的东西塞到塞到它怀里,凉凉的,冰冰的。
“塞好了。”
江小松怕月月一动弹把椰汁弄掉了,于是又捏着它的爪爪,给椰汁瓶子抱好环住。
瞅着抱着椰汁一脸懵的猪咪,江小松一身轻松,一只继续手按着它,转回去继续看电视。
“喵?”
刚刚睡醒的猫猫反应有点迟钝,等它反应过来就已经跑不掉了,只能老老实实地当它的人形暖宝宝。
从某种角度来讲,猫的核心体温还挺高,用来当暖宝宝也确实不错,起码暖个饮料还是不成问题的,起码江小松是这么认为的。
至于月月?谁管它呢,桀桀桀。
一只手按着猫,让它都翻不了身,江小松看着电视里霸道洒脱的快枪手们,感觉他也跟他们有几分相似了。
可怜的月月,就这样被无情按住了,只能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了无生趣地看天花板。
天花板白白的,上边还有闪眼睛的玻璃球,要不是怕被奶奶揍,月月很想跳起来摸摸那些会发光的球。
看着看着,猫猫困了,眼睛都半睁不睁的。
眼前除了天花板就是会发光的球球,它看的好困,又想睡觉了。
直到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肉肉。
月月圆溜溜的眼睛再度睁开,手扒拉着江小松按在它胸膛的手,望着头顶出现的肉肉。
“本来你是要尽量少吃这些的,但你帮妈妈暖水,喏,谢谢月月哦。”
一个天使,一个猫猫眼中的天使,伊依夹了一个盆里最大的肉片,慢慢地放到月月嘴跟前。
猫猫努力伸头,但被按得伸不了多少,还好肉肉自己就上门了。
等肉肉到了嘴里,月月几口吃完开始舔嘴。
它见到了天使,天使还是自己的好妈妈。
天使转过去要继续吃饭了,于是猫猫抱着怀里的瓶瓶紧些。
“好啦,别按住月月,边吃边看,好看的电影配饭吃会更好看,给你夹个虾,快吃。”
压在月月身上的五指山忽然抬走了。
江小松收回手,一边大快朵颐地干饭,一边抬头看电视,都不看看碗里吃着的是什么,全凭伊依给他夹菜。
她觉得,这时候就算是她没看清土豆片和生姜,给他夹一大片姜,江小松八成也会吃掉。
不过看着全身心投入在电影里的江小松,她笑笑,又夹了个剥好的鹌鹑蛋放到他碗里,而江小松也继续看都不看的吃。
桌上有清水,伊依把牛肉片放在清水里涮了涮,权当猫猫可以放心吃了。
“月月,来,不用抱了,吃东西。”
猫猫还在保持着刚才那个四脚朝天的姿势,就算没人按住它了,它也在牢牢地抱着怀里慢慢变暖一点的瓶子。
嗅到肉味了,它探着小脑瓜看看伊依。
“喏~宝贝真乖。”
“你少给它吃点,它肠胃也不是很好。”
“和你一样吗?可你还不是在吃。”
“.......我这被工业产品蹂躏过的身体可比它好多了。”
晚饭很快消灭殆尽。
两人一猫坐在沙发上,看着电影的结尾。
“今晚十二点一过就是新的一年了,你有什么愿望不?”
“我哪有什么愿望。”
“有,比如来年当个枪手,对不对?哈哈哈哈~”
“哼,当就当,我要是当上西部的枪手在路边看到你了,把你用绳子捆起来扛回去。”
“当压寨夫人?”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