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有了饭吃,果不其然地忘掉了刚才的事情,埋头苦吃,大口炫饭。
“赶紧把你衣服粘一下去,我下面了,面下好了,你衣服上面的毛要是没粘掉,待会就别吃饭。”
“......”
听着老妈的话,江小松叹口气找除毛器去了,要不然等会饭倒是不至于吃不上,但是老妈一定会狠狠地用除毛器刮他。
翻翻鞋柜,翻翻茶几底下,他都没找到,正疑惑呢,肩头忽然被拍了拍。
“转过来。”
“啊?”
江小松下意识地转身,伊依正拿着除毛器。
“别动哦,我帮你粘,很快的。”
他还想说自己粘的,但无奈除毛器的滚筒都挨到秋衣上了,江小松只得站好。
除毛器其实就是一个滚筒,滚动表面是胶,粘完一层可以撕下来,很方便,养猫养狗的家庭都会备上一个。
“别动。”
滚筒在江小松身上滚来滚去的,他有点痒,身体动弹一下,被伊依按住。
少女的左手按住他肩膀,右手拿着除毛器在他秋衣上来回滚动,跟按摩很像。
滚筒滚到胸膛,又滚到胸口。滚到肚子,又滚在两肋。
伊依给他除毛除得很认真,滚筒没一会就粘满了一层,撕下来一看都是月月的毛,她扔掉后继续粘。
两人的距离极近,江小松的胸膛都能感受到她面颊的温度。
他老妈还就在旁边。
“咦,又乱动,马上就好了,毛好多。”
“......那你快点。”
“沾的要仔细点嘛。”
滚筒调皮地在他胸膛来回滚了两下,略微的刺激让江小松逐渐升温。
伊依瞅着他脸红的样子,坏笑了一下,又好好地给他粘毛了。
“秋衣沾完了,秋裤......”
“我自个来!”
一把夺过除毛器,江小松赶忙坐下自己用滚筒除秋裤粘的猫毛。
可不敢让那个女人用这玩意碰他下面的部分,要不然谁知道她又会怎么捉弄人。
“面好了,快来端。”
“来咯。”
这边的江小松还在粘毛,那边伊依去帮忙端盘子了。
等他过来,碗筷她也都已经拿好,三人坐下来开始吃饭。
“我看家长群里,新年那天你们班要举行活动,还让去两个家长观看。”
“是有联欢晚会,每年都有,是在十二月三十一号那天,上午上两节课,剩下三节课开始活动,然后下午就放假了。”
“什么活动?”
“其实就是一些自己班上的表演,唱歌啦,跳舞啦,或者几个同学一起准备的小品什么的。”
伊依说完,李淑就把目光看向江小松,他一直在埋头干饭,似乎不怎么关心她们聊的事情。
“那你准备表演点什么?”
“我?我表演啥啊,又没排到我,班长也没说让我表演啊。”
“啧,那还好,要不然你上了台,歌不会唱,舞也不会跳,讲个笑话也难为死你,可难受死你。”
“......”江小松回归干饭状态,权当没听到她的话。
李淑又看向伊依,好奇地问了一句:“依依,那你表演吗?”
“安排了,我是要表演的,准备弹唱一首歌。”
“弹唱好啊,你会弹什么?”
“我会弹吉他,小学报班学过,就是好久不弹了,下午我回一趟家去取,这两天回来练一下。”
“你们回来都多晚了,跑来跑去多耽误时间,下午我开车去帮你取吧。”
“啊,那谢谢阿姨,吉他就在我卧室。”
伊依从口袋掏出家里的钥匙给李淑,她自然地收起来,两人便继续吃饭。
午饭吃完,江小松回卧室去了。
午后静谧安静,家中终于宁静无声,大都回去睡觉了。
午休时间,他没有睡觉,而是坐在桌前。
取出字帖,轻轻甩两下钢笔,江小松坐起来,坐端正,开始练字。
如今他的字确已得到老师和同学的认可,不需要练了,只是现在练字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一笔一划慢慢写字的时候,他心中会收获很多平静。
他慢慢写着,写的很认真。
江小松不准备写多,写个一页就好,稍微困一些就去午睡,时间都精打细算好了。
笔头圆珠静静于薄透的练字纸滚动,他很专注,很快就写了大半张。
忽的,有双小手按到了他肩头。
“中午也这么刻苦?”少女的声音柔柔的,因为午休的缘故,声音也比平常小一些。
“写一会就睡去了。”
江小松解释着,又写了几个字后发现按在他肩头的小手没有拿走。
“你干啥?”
“看你写会字咯,这么专注的你可不多见,我喜欢的很。”
伊依表情认真,眼神也在字帖上,好像说的话是真的。
他瞥了她一眼,完全不信她嘴里的话。
不信归不信,写归写,江小松继续练字,肩头按着的小手本来也就虚虚浮浮的不怎么影响他,他也就当作没感觉到了。
只不过他写着写着,伊依的身子慢慢低伏下来,身子也往前倾一些,发丝垂落在字帖边缘,在他眼中。
江小松还是当没看到,跟她杠上了一样,任由她怎么干扰,他也雷打不动地继续写字。
只是肩头的小手不知何时忽的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大团的柔软。
顿时钢笔就停了下来,江小松羞恼地偏头看向伊依。
“起来!”
“嘻嘻~写一句好听的话我就起来。”
“不写,去去去。”
赶似得,江小松站起来给伊依推走,反手把门关上,不让这个女妖精进门了。
等再次坐下时,他看向窗外的漫天雪景,突然想起回家时,他在雪地上写字的那一幕。
好听的话?
江小松略微思索,翻了新的一页纸,在空白处写了一行字。
“大雪已至,愿你我冷暖有相知,喜乐有同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