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说我揍的不对吧……”温言讪笑一声,什么都不问了,拱了拱手就跑路。
他当然知道总部长叫他来,肯定不是为了给他说点有的没的,却又不让他去查,反而给他安排别的任务。
温言离开之后,总部长伸出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这种熟悉感,他可太亲切了。
蔡黑子这王八蛋,以前闯了祸,得罪了人,也都是他给擦屁股。
只是后来,蔡黑子功力越来越深,在极限情况下,反复横跳,疯狂作死,却一直保持着让人想要掐死他,却又能忍下来,只吐他一脸。
总部长就很少再给蔡黑子擦屁股了。
如今,温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惹事的本事,可比蔡黑子强多了。
正琢磨着呢,黑盒就提示,又有天师府的电话打了过来,这次是直接用的老天师留下的专线,接不接?
“接通吧。”
电话接通,电话那头,是那位唯一道长。
“喂,道长您好,是又有什么意外的紧急情况?”
“总部长,贫道叨扰了,此次贸然打扰,倒不是有什么紧急情况。
是有些比较要紧的事情,想给总部长特别说明一下。”
“道长请说。”
“是这样的,我听说总部长一纸调令,将温言调回了总部,听说总部长还在训斥温言。
总部长可能是有些误会,温言不是以扶余山弟子的身份来的。
他手里有老天师亲赐的天师令,纵然是惩戒天师府门人,也是用的天师令。
此乃天师府门规,跟温言没有任何关系。
温言若是因此担上殴打天师府门人的罪名,那着实太过冤枉。
温言甚至还给留了情面,祖师被请来的时候,温言都一言不发。
此事万万不可责罚温言。”
老道长实诚人,当然知道那消息是不可能藏得住的。
离得近的人,可能知晓内情,也知道轻重,能分得清对错。
可是远点的天师府弟子,都已经开始在说温言的事了。
这事必须要第一时间说清楚,不然的话,就是给温言拉仇恨。
“……”
总部长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张了张嘴,好半晌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就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瞧瞧,蔡黑子是办完事之后,人家能不砍死他,却还是想抽丫的,吐他一脸都是轻的。
看看温言,冲到天师府把人给打了,天师府的人还专门来说情……
呃,这也不算说情,人家说的有理有据,这非但不是错,反而是天师府得承人家人情。
要不是唯一道长说起,总部长也没想到,还有人开坛做法,请下了祖师的细节。
温言这家伙,之前可是干过,当着人家祖师的面,请人家祖师亲自出手,废掉其门人的事情。
别管温言怎么做到的,温言是真敢,而且还真的干过。
说起来,这还真是给留了天大的情面。
不然的话,若是温言当场闹大,无论是哪一位飞升的祖师,听说了门人为了天师之位,刺杀当代天师,结果都必然是当场五雷轰顶,将那门人给活活劈死。
到了那时候,就得走正常程序,必须要在大祭的时候,好好说道说道这些事,一分一毫都不能差。
唯一道长说了半晌,没见回应,忍不住喊了一声。
“总部长?”
“道长多虑了,温言那王……温言知晓天师府腾不开手,必须要有人镇守云海悬崖,已经主动将诸位道长手里要做的任务里的几件,都给接了过去,他已经离开。
至于其他的事情,若是老天师授意,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总部长捏着鼻子,替温言卖了个好。
这事天师府里的道长们,应该都不太在意,但这不代表天师府里的其他人不在意,也不代表天师府之外的人不在意。
尤其是扶余山的人,可是有狂傲之极的前科在。
说扶余山的人,狂到这种地步,那是真有人信。
天师府里,唯一道长挂了电话,唱了个喏,面色复杂。
“难怪老天师之前提了温言很多次,屡次夸赞,甚至还亲口说,欠了温言大人情。
这次,我们又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现在,他已经接下了我们之前接下的任务。
那沙漠的任务还好说,可他是当代烈阳,接下一湖两河的任务,恐怕会有危险。”
旁边几个道长,听唯一道长说完事情,都是面色复杂地叹了口气。
“我等先镇守好云海悬崖,再处理好门内的事情吧。
既然出了如此丑闻,也瞒不住了,那等下就开个门内大会。
我们把事情说清楚,万万不可让人趁虚而入,煽风点火,让门内的人怨恨上温言。”
“理当如此。”
另一边,跑路的温言,问了问德城的情况。
没什么情况,老天师依然安好着。
他确认没问题之后,就先跑到了淮水,准备先找水君聊聊,路上也专门看了看相关资料。
投入到河中,温言一路下沉,来到了那片安静到死寂的水域里。
水君坐在那里,闭着眼睛,面沉似水。
看到温言来了,水君也没睁开眼睛,心情似乎的确不太好。
“水君,我跑你这里躲一躲,可以吧?”
“嗯?”水君抬了抬眼皮,有些意外温言的话。
“刚跑到天师府,把他们的备选继任者,全部揍了一顿,揍的有点狠,我过来躲躲。”
“哈哈哈……”水君听到这话,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对,就是这样,你们扶余山的人,就是这种狗德行,说说,他们怎么惹你了?你竟然还能安安稳稳地从天师府下来。”
“他们有人刺杀老天师,我就拿着天师令去揍人,当然没人敢拦我。”
“咦?有人脑子里进黄汤了?敢去刺杀当代那个天师?发生什么事了?”
眼看水君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温言就顺势把老天师去历劫,回来后濒死,被人刺杀的事情说了一遍。
水君听完之后,都忍不住问了句。
“他那什么修真者,怎么回事?他成功了?”
“恩,成功了,只是肉身快崩溃了而已,现在没太大问题了,我只是要处理下,有人趁着这事搞事情,其中有一个的蠢蛋,被水君揍了,什么情况?”
水君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替人来试探一下呗,还能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