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你便是太虚观的传功长老。”姜闻看着姜素道。“你既是由我而来，自然是知道观中功法秘典，让你当个传功长老不算委屈你了。”

“尊者过谦了，你我同根同源，何须这般客气。”女子说道。

“既是如此，你也不用老是叫我尊者。我道名太虚，便赠你道名太清。这世间皆称仙台境为圣人，往后你就是太清圣人，唤我太虚便可。”

“尊太虚法旨。”女子恭敬一拜。

“这番前来圣地也算是收获颇多，也该回去了。”姜闻望向岛外，知道时日过去许久。再不回去，怕是苍天塔的那些长老都以为他死在了堕仙湖里。

还有那群活死人，也该是了断一些因果。

姜素无有不从，两人来到岛边。

只见黑水风波乍起，一艘小船便摇摇晃晃的划来。

“走吧。”姜闻一脚踏在船上，姜素随其后。两人乘船朝着茫茫黑水划去，渐渐别离这座生机盎然的岛屿。

待那岛屿再也不见踪迹，姜闻方才回过头来。

“你说堕仙之地的其他三大部族，是否都是如此？”

“太虚意指四大部族各居一尊天王的尸骸中？”

“是啊，我是这么觉得。因为太过巧合了，这让我不得不信。”姜闻叹道。“我甚至有点怀疑，所谓堕仙之地，或许就是四大天王的葬身之地。虽有巨灵神这等神祇，但与四大天王相比依旧不如。还有我们遇到的那尊堕佛，为何佛也会在这堕仙之地中呢？”

姜闻言语，对于堕仙之地多有几分怀疑。开始听到这名字时他以为堕仙之地是众神陨落之处，但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却也远远不如。

那些大名鼎鼎的神祇少有存在，除了四大天王之外，剩余不过一些小神小仙。

神话中的真君，道尊，在这里却是难见一个。

不过若是增长天王就如此，那道尊真君该是何等的存在？姜闻为之感叹，为之惊喜。他曾以为飞天遁地便是仙人，曾觉得孕育万生乃是神祇，如今想来还是太过于短视。

神仙二字，没有那么简单。

“或许，那些有名的神仙不会都陨落，他们也有自己的手段保命。”姜素沉思道。“就连那尊真龙都能活下去，道尊真君这等神仙怎么可能没有手段？”

“这样的话，祂们会在何处呢？”姜闻笑问道。“罢了，别想太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们境界尚低，难以窥到天地之外的事物。你虽是香火化成的神祇，但终归还是最低等的神祇。对于这世间种种自然是难知。”

“有一天我等能够超脱三界外，成仙做祖，自然而然就能窥到那些秘密。”

“太虚说的也是。”姜素点点头。“太虚位极太一，早晚可知世间一切。”

“你这般说来的话，我倒有一问。为何你之前总唤我尊者？莫非是你看到了些什么？”姜闻好奇的问道。

“并非我看到了什么，而是我知道了什么。”姜素摇摇头，轻声含笑。“在我诞生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太虚乃非凡人。那是一种天生感悟，就好似凡人生息那般自然，太虚的尊位太高，我也只能管中窥豹罢了。”

“太虚，位格。唉，看来我这秘密也不少。”姜闻哑然失笑。

正说着，船已然到了尽头。

一片荒凉大地可见，百溪圣地已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