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拦路男人看着一个方向,说道:“我们走吧,他说的好像是真的。”
冼耀文也正好看着这个方向,只见方才离开的若宁和一个穿制服的英国佬走在一起,两人身后还有七八个军装警。
挺凑巧,英国佬不是别人,正是凯恩。
批脚哥朝那个方向看去,脸上露出惊慌之色,周应礼转头看去,嘴角露出自得的笑容。
拦路男人凑到批脚哥耳边轻声说道:“红毛警官都来了,还是快走吧。”
批脚哥嘴角抽了抽,强装镇定道:“这么多人看着,现在开溜的话,传出去给道上的人知道,以后我们怎么在江湖上混,你先带兄弟们离开,还有,通知铁齿哥。”
“是。”
拦路男人应一声,果断或者说很没有义气地带着一众小弟离开。
“catch them!”
凯恩手指一指,后面的军装警冲出,扑向正离开的一众小弟。
批脚哥光棍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军装警站到他身侧。军装警很有龙套的觉悟,也不扑上去锁批脚哥,就那么站着。
周应礼站在那里,双手别在背后,整张脸写满嘚瑟。心系他的若宁小跑几步,抓住他的手臂,“应礼。”
周应礼拍了拍她的手臂,“我没事。”
“is everything all right,mr.chow?”凯恩来到周应礼身前,冲他伸出右手。
周应礼和他握了握,“hi,mr.凯恩”,旋即手收回,复又别在背后,淡定地说道:“如果你没出现,事情就不妙了。”
“抱歉,我一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
“谢谢你赶来。”周应礼示意批脚哥,“这位先生自称是拥有这块土地的总督。”
凯恩闻言,指着批脚哥说道:“你这个笨蛋。”
“喂,你们叽叽歪歪说些什么?”色厉内荏的批脚哥演起了英勇,“有种就不要说红毛话,说华语,干吗,要抓我啊?来啊!”
说着,他冲两名军装警做出挑衅的动作。
军装警心说“不拿龙套当演员啊”,带着怨气,一左一右扑了上去,锁住了批脚哥的双臂。
见批脚哥被限制住自由,周应礼自得并挑衅地说道:“他说,你这个土总督要倒大霉了,他要把你抓回警察局,让你知道真正掌握权力的是谁。”
一听这话,批脚哥战神附体,扭了几下,脱出桎梏,冲到周应礼面前,一记右直拳亲切问候周应礼的鼻梁。
问候刚结束,凯恩反应了过来,一把将批脚哥推回原位,两个军装警重新将他锁住。
吃了一拳的周应礼右手下意识包住了鼻子,然后一看手心,发现出血了,他的眼里露出斯文败类型的凶光,阴狠地瞪着批脚哥。
刚完成英勇行为的批脚哥放起了狠话,“你不要以为找一个红毛来做靠山就了不起,你们一个真红毛,一个假红毛,我批脚头根本不放在眼里。”
闻听此言,周应礼眼中的阴狠更甚。
“超琼姐,你怎么看?”
“好像阴险小人。”
角度的关系,周应礼的眼神他旁边的人看不见,冼耀文和李月如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是有点像。”冼耀文冲凯恩努了努嘴,“他就是凯恩。”
李月如朝凯恩看了一眼,“警司?”
“助理警司。”
“助理警司的官职也不小了吧?”
“不小。”冼耀文明白李月如的意思,不等她正式发问,直接说道:“谁还没几个朋友。”
“也是。”
戏台上,表演正在谢幕,军装警压着批脚哥和一个跑得慢的小弟正往来时的路走去,但大概是有人还没有看过瘾,对面,一个挑粪夫打扮的男人推着一辆平板车过来,车上装着几个粪桶。
冼耀文嘿嘿一笑,“新加坡的挑粪夫看样子活一点不累,瞧瞧这位,皮肤白皙,身上不见污秽,哪里有挑粪夫的样子,不过,起码服装了心思,用烂泥抹过。”
“抢人的?”
冼耀文用不着回答了,只见挑粪夫忽然停住,从车上拎了一个粪桶在手,抬脚在平板车上一压,让平板车保持水平,然后往前面一推,平板车保持着巧妙的平衡直勾勾冲向军装警。
然后,趁着军装警慌乱躲避时,扬起粪桶,粪水随着惯性飞出。
“呀……”
随着几声重叠的大吼,刚才离开的一众小弟带着几个救兵一起杀了回来,转瞬间同军装警扭打在一起。
军装警每个月可以放在台面上说的工资不过几十块,又自带不为红毛鬼卖命的天然借口,想让他们拼命是不可能的,稍稍被推搡几下,几个军装警非常有默契地让开一条生路。
在街头混的小混混,想找出来太容易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找回场子,且附带金额可观的赔礼。
人跑了,凯恩暴跳如雷,叫嚷着把人抓回来。
周应礼面色阴沉,仿佛对此非常不满。
冼耀文心说尿点表演应该结束了,他理了理衬衣衣领,对李月如说道:“你知道林有福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