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寡妇哭笑不得,道:“得得得,你也甭跟我哭了,跟我哭也没用。你啊,还是去何家看看,能不能摆平赵金月吧。要不然,就等源子什么时候回来,你再去说道。”
宋铤也沉默不言,不再反对了。
古家一家人哈哈大笑起来,古老笑道:“她心中无私啊,那有什么好怕的咧?敢闯敢干!这不是,刚刚在盛海和港岛的包船王确定成立了家国际联合船舶投资有限公司,经营航运业务。这是改革开放后第一家中外合资公司,并且啊,敲定了与六机部订立六艘总价为一亿美元的建造合同!听说,你父亲还邀请包船王到京城来?”
她叹息一声,道:“我可不敢想这样的好事,只要能给棒梗找个好工作,能看着他早点结婚,我就心满意足了。马上都要三十了……唉。”
李源一家子看的笑的不行,娄晓娥问李源道:“今天大雪回来吧?”
李源则回来多陪陪老父母,娄晓娥、娄秀、聂雨也跟着回来了。
秦淮茹一时都气懵了,咬牙道:“妈,您说的什么话?”
宋铤笑的有些苦涩,道:“小李,你对咱们队伍的审查还是不了解。有过这种经历的……是回不去的。”
药物同样如此,单在实验室里突破,无法形成工业化生产工序,那也是毫无意义。
……
……
李幸想了想道:“就我所了解的,大部分港岛商人关心的,还是在大陆建厂后的市场问题。如果大陆没有市场,还是靠外埠市场。那么即使大陆的成本低,可是眼下他们在港岛的工厂产能就已经足够出口了。西方经济受石油危机的影响并不好,市场有限。另一个,就算大陆市场起来了,可是在大陆赚的是人民币,他们想换汇回港岛,恐怕很难。毕竟,大陆的外汇储备太少。”
说罢,摇起车窗,开车走人。
就如同赵金月一样,多少年了,一直死死防着秦淮茹,压制的妥妥的……
秦淮茹不跟她扯淡,问小当道:“槐花说了没有,你源子叔去没去酒楼,什么时候来四合院?”
王亚梅拿出帕子擦眼泪,哭的不能自己。
秦大雪还要专门去海子里,和相关领导汇报。
李源挠了挠头,一时不知怎么说,只能道:“比较曲折,但也一直在为人民做事。”
李源也不能理解,更不可能做到。
哪有甘心认命的,宋家一门根基都在军中,一辈子都在军队里付出,甚至不惜牺牲性命。
芯片在几乎一切电子产品中都会出现,冰箱、彩电、洗衣机、收音机、电子表等等、等等。
李幸点点头,道:“我个人不成熟的看法是,大陆农民实在太苦了,负担太重了,几乎所有的压力,都在农民身上。机关、部队、学校等等,都压在农民身上。甚至还有好多工厂,大陆的工厂设备落后,技术落后,管理落后,生产出来的产品是没办法出口的,价值远远低于实际价值。但是农民,却在用真金白银的粮食,来维持这些虚高的产品价值。
大陆市场,就是大唐半导体最好的市场。
看到包船王下车后,李家人都面带微笑热情相迎。
看着已经陷入幻想中不愿自拔的婆婆,秦淮茹心里又气又好笑,尽管她也幻想过,但别说出来啊,这么不着调的事,说出来多可笑!
秦淮茹不满道:“行了!丫头是赔钱货,儿子就好?二大爷家的刘光天,娶了媳妇儿成倒插门了,年节都不回来看他爹妈一眼。”
李源都哈哈大笑起来。
李源道:“去!你妈妈的公事办完了,今儿是私宴。我在后座给你准备了礼物,等见到了送给妈妈。”
古老不在意这些,他问李幸道:“你是年轻人,又在港岛,思想活啊,还是旁观者,在你看来,大陆经济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娄晓娥哈哈笑道:“那你就是叛变革掵的,一会儿回来的那个才是真正的革掵者,是锄奸队长,先锄了你!”
李幸不好意思笑道:“我爸爸不爱出门,今天我们家全家都去什刹海滑冰去了,我妈妈还有弟弟妹妹们都去了,我爸爸也没去。”
等李源开车汽车,载着三个老婆回城的路上,忽然眉尖微微一扬,村口刚从公交车上下来,往秦家庄里去的那个身影,不是秦淮茹又是谁?
而秦淮茹显然也看到了轿车里的人,开车的人好似没有任何变化,连副驾上的娄晓娥都光鲜靓丽的令人自惭形秽,这一刻,秦淮茹心里惊慌失措,甚至低下了头,想绕道走开……
很简单的家常菜,但李幸吃的比较可口。
李幸忙上前去握手,笑道:“古先生您好,我叫李幸。”
如愿挨了李母一顿熊。
虽然知道他在转移话题,娄晓娥还是疼他,笑着捧哏道:“怎么着啊?”
棒梗他老娘……
王亚梅笑了起来,点头道:“那就好。”
那边李桂已经提着尿桶出来了,李幸赶紧去接过来,李桂想躲都没躲掉。
……
贾张氏虽然经过了扫盲,到底还是没什么文化,不知道男人心中的白月光是怎么回事。
李桂点了点头回屋了。
这一刻,阳光照在秦淮茹身上,让她有种佛光普照的感觉,忽然一切都释怀了,大彻大悟。
又伸到娄秀面前,又一个响指,一朵淡黄色的玫瑰出现,掌声都响起来了。
李幸点头笑道:“我爸爸让雪妈妈给包船王带句话,说他在秦家庄准备杀头年猪,请包船王来吃一顿杀猪菜。”
对了,那王府井那大唐酒楼就是咱们家管了,先把何大清和傻柱那两个短命鬼给赶走!!”
李源笑道:“王姨,别哭了,我今儿就去打听打听,牛老将军现在在哪。要是在四九城那好说,要是回了金陵,那我就找到电话,给老将军打个电话说,总得过年前让您二位知道这事行不行。您可是老革掵了,要是哭坏身子骨,可等不到好消息了!”
娄晓娥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但却不会说什么。
聂雨嘻嘻哈哈起来,小七也抱住爸爸笑道:“嗯嗯,我爸爸最了不起!”
老太太看到李幸后,惊喜的亲切笑道:“哎哟,长这么大了?和李医生简直一模一样,真是个漂亮的小伙子!”
又和推车的女人握手,还没开口,这位女士就笑道:“我叫古榆,和你雪妈妈关系很好,你叫我三姨就好。”
贾张氏看了眼儿媳妇都四十多还俊俏的脸,埋怨道:“要我说,你也是个没用的,白长了这么一张脸。当初但凡你咬咬牙,把他的裤子给脱了,现在还至于发愁么?”
贾张氏拦道:“你叫什么叫?你妈在想辙呢!”
李幸和包船王的秘书等在门口,以免小孩子冲撞了进来。
大概三十分钟后,包船王走屋里走出来,再次和李源握手后,坐上车,和秦大雪一并离去。
看着李源慷的愤怒神情,宋铤风骨不改,缓缓道:“有什么过分的?保证组织和部队的纯洁性,还是有必要的。小李,你也是谠员,宣誓时是怎么说的?要无条件的相信谠,相信组织,忠于组织。如果我们做不到这一点,还当什么谠员?现在,也不会有新中国。”
哪有不会委屈的人……
李幸闻言迟疑起来,古老摆手道:“这是家宴,没有外人,你放开胆量说。”
到了中午,一溜轿车进了秦家庄。
外面路上的雪似乎更厚些,这年月也没有来来往往的汽车压路,李源对母亲道:“妈,我背您走一圈吧?这雪厚,不方便呢。”
李幸被工作人员接到这里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齐大姐。
李源看着王亚梅道:“王姨,您是知道我的,不来虚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胜利哥他们如果需要重新安排工作,我尽力去办。安南反击战的时候,我专门从港岛跑过去,留个儿子在前指,然后孤身前往战地当医生,还杀了好多特务。这功劳我一直没要,觉得不需要,但是,如果胜利哥他们想回部队,我试着去找找关系……”
李翠云没忍住,一下笑出声来。
但就是这样忠于祖国的一家人,七一年后工作全丢,还被关起来审查了几年,就因为宋铤说了几句公道话,那人有过,但也有功,不是十恶不赦的恶魔……
但是,尊重吧……
古榆笑道:“你雪妈妈提起你的时候,很骄傲的。”又对齐大姐笑道:“妈,治国您见过,那小孩很不错。这是治国大哥,也特别厉害。今年才二十岁,已经掌管着几十个亿的大唐集团了。他爸爸不管事,就爱做医药研究,然后回家做饭,他一边上大学,一边管理家族企业。港岛那边的大亨,没一个不夸他的。”
娄晓娥也笑的眼睛放光!
为了帮心尖尖儿,李源也算是破了回戒。
宋胜利他们这一辈或许也就这样了,可下一代呢?
李源看着宋铤笑了笑,道:“每当我觉得这世道开始变了,变得庸俗的时候,宋叔,您简直就如一盏明灯一样,照的我还会相信,这个世间仍有信仰和红色风骨在。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和牛老将军商议过,每年会拿出两千万来捐给伤残军人和烈士,我跟他讨个人情,把胜利哥他们仨安排进去……”
“了不起啊!”
都是一辈子的老革掵了,在社会上也工作这么多年了,怎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虽然不会重回军队,但掌握那么大的资源,也就意味着和各大野战区都会紧密联系起来,这里面蕴藏着多大的人情啊!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官,可不管哪个官上来,都要和宋家三兄弟打好关系。
王亚梅看向宋铤,目光隐隐有些期待。
这篇坦诚的长篇大论说完,至少在古元长、古榆等人看来,古老看向李幸目光里的喜爱,是远远超过对荣志坚的喜爱的。
只有两辆皇冠,继续往里面开,一直开到李家大院门口。
古榆乐不可支道:“您要是知道他当年在南锣鼓巷四合院里的事,才笑的要命呢,真的特有意思!”
看着李幸拎着尿桶去倒,李桂对李源笑道:“汤圆行,十八都躲着跑。”
他才扫了没几下,李幸、李思就起来了,两人本想接过他的扫帚,李源让他们再去拿工具。
李幸笑道:“希望我能学习到这种伟大的品质:大道就在前方,坚定不移的往前走就好。”
李幸就知道,李家在大陆的根底儿在上面早已经跟透明的差不多了。
古老如寻常老人一样,说起了年轻时的饭量:“饭量大的很,吃多少都吃不饱!”
李源道:“我先去试试,实在不成再说,不强求。”
他上前搀扶住,笑道:“妈,今儿雪大,就不出去遛弯儿了吧?”
见此,秦淮茹也没法子,只能叹息一声回家了。
哪怕退,也应该年纪到站后光荣退伍。
李母也稀罕啊,小心摸了摸,发现了端倪:“咋是假的呀?”
聂远超皱眉道:“不是犯忌讳,只是办此事,你要搭进去多大的人情啊?这份人情留给你们家三个子侄不好么?小李啊,这种人情是相当珍贵的,用一分就少一分。”
正说着,一个三十来许的女人推着一个轮椅,上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出来了,女人笑道:“听到动静哥哥就坐不住了。”
李幸忍俊不禁哈哈笑道:“那可真学不会。港岛的报纸笑话我雪妈妈是电母转世,行的是霹雳手段。”
然而就在这时,汽车在她身边停下,车窗落了下来,传来一道让她“恨”的心痒痒的声音:“这不是棒梗他老娘么?嘿,还装不认识是怎么着?”
在一双双白眼中,把花儿送给了李母。
王亚梅笑了笑,比实际年纪看起来要大不少的苍老面上,并不像宋铤那样平静,道:“是老领导帮忙说了话,你胜利哥他们也在人武部重新安排了工作,我跟你宋叔,也能按月领一些生活费。源子,这些年,伱过的还好?”
李源还得给三个老婆解释一下:“不是我偏心啊,讨好一下,回头得请她帮忙解决一下师父家月玲对象的事。小伙子人是不错,家里面当年也冤的很,就这小伙子这些年居然一直没忘记看书。我这两天心血来潮走访了圈,你们猜怎么着?”
聂远超脸上早就挂不住了,自家姑爷这一番话,都快把他衬成势力小人了,他不愿搭理,可架不住女儿搭腔,聂雨好似没看出父亲的窘迫一样,眉开眼笑道:“这是什么呀?”
整个大唐集团都是她儿子的,她再计较其他的,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岳父,看看这是什么!”
后院东耳房,赵家。
李源没法,哄道:“那我得陪您一起去,我也想看看早晨咱秦家庄是啥样的。”又回头对李思道:“去把奶奶的尿盆给倒了。”
是啊,如果不是一批又一批的前辈,宁可被自己人杀头,也不改赤红的信仰,又怎么可能有新中国?
从城里回来的曹永珊、何萍诗、赵雅芷、小七等纷纷惊叹。
李幸从谏如流,笑道:“三姨好。”
贾张氏撇嘴道:“我们家棒梗又不是那种人!哎哟,你说说,这源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咋分不清好赖人呢?何家那一窝子有一个好人吗?赵金月那个丧门星,挣一点钱都不知道北是哪了,瞧她那浪样,还穿貂呢!家里买彩色电视,还是日本牌的,呸!狗汉奸!
李源点点头道:“包船王一起过来。杀头猪招待一下。”
贾张氏正想骂,忽然三角眼一眯,若有所思道:“你比何旦,就大三岁……”
妇女同志们在看了几天录像带后,觉得不大对劲了,婆婆们看她们的目光显然不那么高兴了。
大唐将来到底能不能成为世界级的伟大企业,就看能不能和大陆的发展共频!
就目前来看,已经有了一个非常好的开端。”
秦大雪明媚的大眼睛似乎比太阳还亮,抿嘴一笑后,搂着治国去里面,不忘对娄晓娥等人说了句:“我儿子送的!”
娄公馆的侄儿媳妇们又悉数回归,带着录像机开启了新的录像带大业……
古家一家子感动的鼓起掌来,古老目光殷切的看着李幸,叮嘱道:“这个道理啊,你也要和港岛那些商人们多谈谈。是啊,我们有庞大的市场潜力,有资源,人工还便宜,没有道理发展不起来!我们欢迎他们回来发展,带动国家和中华民族经济的前行!”
当然了,每个农业国家向工业国家的转变过程中,剪刀都是少不了的工具。但从数目上来说,大陆农民需要供养的人实在太多了,也就消耗掉了很大的市场潜力。而且,依靠行政力量剪刀农民供养出来的工厂,是没有竞争力的,也很难有足够的动力去创新。短时间内还行,时间久了,很难维持下去。”
说着,落下眼泪来。
秦淮茹一张脸臊的呀,道:“赵嫂,我给您赔不是了。我婆婆那人您也知道,不怕您笑话,刚还在家骂我没本事,当年没能爬到源子炕上……您说说,我能怎么着啊?”
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根本不配和他们认识。
她捋了捋耳边碎发,笑着抬头看向车里,先对李源道:“这不是怕你不愿搭理穷街坊,怕你为难么?”又对娄晓娥笑道:“晓娥,你回来了?这么多年,你咋一点不见老,还越活越漂亮了呢?”
秦淮茹真是受够了这个神经病婆婆,正想呲哒两句,房门却打开了,十九岁的小当欢天喜地的走了进来,不过回到家就有些不开心了,道:“傻叔家热乎乎的,还有电视看,咱们家冷冰冰的……”
治国放下小米粥的碗,看向李源笑道:“爸爸,这是公事,我就不去了吧?”
齐大姐点头笑道:“好好好!”
将这些初级水平的芯片技术掌握了,再一格一格的往上升级就有基础了。
不是她的,本就不该胡思乱想瞎惦念,就当个老邻居,老朋友,常常骂一声王八蛋,就挺好。
寒风中的秦淮茹甚至听到了车里响起一阵爆笑声和嗔怪声,以及娄晓娥那句“秦姐再见”!
目送轿车转弯不见踪影后,她才“噗嗤”一笑。
还是那个小王八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