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福慧和尚投来了一个玩味的眼神,“把东西放下,我觉得我们还能好好谈谈。”
福慧和尚眼神一狠,“如果贫僧没有猜错的话……施主就是符渊,对吧?”
“是不是很重要吗?”符渊从窗沿上跳了下来,“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你不如了解一下我的内在……哦当然,别误会了,我不会脱衣服的。”
福慧和尚没有被他下三滥的笑话给吸引注意力,他只是将香盒挡在了自己的怀中,语气不善,“如果你想阻止贫僧,那很抱歉,就算是贫僧死了,也一定会让你付出一些代价。”
符渊眉梢一挑,“你这……算是在威胁我吗?”
“那要看施主您如何理解了。”
“不不不,我一定要从你口中得到一个答案,”符渊此时就像是一个杠精一样,非得整个是非对错出来,“你到底算不算是在威胁我?”
符渊的这个提问让福慧和尚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嗯……应该……算是吧?”
啪——
符渊一拍掌,脸上顿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并且在下一刻,他便放开了自己的嗓音,“各位!听见了吧!现在是他威胁我,想要我的性命,现在应该名正言顺了吧!”
嘭——
话音刚落,房间的大门便被人一脚踹开,率先走入房屋的便是徐胜德,身后则是一批衙役,“听见了听见了,你声音再大点儿无缘寺都能听见了。”
福慧和尚睁大了眼睛,因为他确定自己来的时候附近没有什么可疑人员才对,怎么现在这群人像是土地公一样全从土里冒出来了?
“不好意思,”符渊露出狐狸般的冷笑,“从今天正午时分开始,这里的居民们就已经被迫离开了,房屋里全部都是县衙和监察府的人。”
难怪自己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员,原来都躲屋子里呢!
“监察府办案,麻烦你配合,”徐胜德出示了腰间的身份证明,“请你将你刚才从床铺中拿到的东西交出来,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周围全是县衙的人,福慧和尚知道,即便自己今天逃走也是没有用的,反倒是如果自己逃走,监察府会直接查到无缘寺去,到时候必定会牵扯到三皇子的头上。
因此,他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那就是消除证据,然后将一切罪过都揽到自己的头上,与无缘寺撇的一干二净。
福慧和尚立马将香盒从自己的怀中掏出,将其揭开,把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而他自己,也是以最快的速度一脚踩在了虫卵之上,将其踩了个粉碎,连里面的浆水都爆了出来,溅射一地。
“哈哈哈!”福慧和尚发出猖狂的笑声,“没用的!这一切都是我搞的鬼,你们查谁都没用!我现在就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见福慧和尚连“贫僧”这个自称都没用了,符渊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表示了自己对他的悲哀。
“你叹什么气?”福慧和尚流露出一些不解的神情。
“别误会,我只是单纯觉得你太蠢了而已,所以才叹气,不过你也不用气馁,我看到每一个蠢货都会习惯性地叹气,并不是单指你一个人。”
福慧和尚表情更加古怪了。
直到,符渊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衣兜之中,从自己的衣兜里面拿出来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香盒。
“你那个,是公的;而我这个,是母的,”符渊脸上挂着坏笑,“你那个公的遇见我这个母的,就不灵了。”
福慧和尚的表情直接扭曲了。
怎么还有一个?
难不成……他刚才手里那个……
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