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楚喝了一口水,回道:“想法很多,我们是否有一种思路?把这种东西和提高劳动效率,促进工农业服务紧密联系起来。
只有切肤之痛,才会让我们的基层干部、农民兄弟主动参与进来......李大姐,您能给我找个黑板来吗?”
李大姐拨动了一个黄色电话,说了几句,很快就有人推着一块活动黑板进来了:“嗯,想法很好,小侯,你继续说。”
“第一,就是您说的农村看病问题,我们是否可以想办法从基层实际出发,用最浅显的语言,最切实可行的办法来普及病症的诊断和治疗?”
见李大姐陷入了沉思,侯楚知道可能说的有点复杂了,又说道:
“就一句话概括,‘不用知道为什么,知道怎么处理就行’,只要能识字,培训后就能做个医生,这种医生区分于传统的医生,解决的是有无问题,而不是医疗水平问题。”
“那谁来负责培训呢?全国六万万人,需要的专家可不少吧。”
侯楚神秘一笑:“让全国厉害的医学院,水平高的专家,一起编一本书不就行了?
如果常见病能迅速诊断和按书治疗,那还要培训干嘛,识字就行,当然,定期进修肯定是要有的。
还是那句话,解决的是有无问题,不是水平问题。”
眼见李大姐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侯楚脸上笑意意却更盛了,如果能把这件事早推动8年,期间不知道会救回多少生命。
想到这个,侯楚侃侃而谈,感觉又回到了论文答辩的时候,可他没注意到,房间里的人越来越多。
侯楚讲的很发散,从农村的基础设施建设讲到了赤脚医生的培训;
又从当时爱国卫生运动的管水、管粪、改水井、改厕所、改炉灶、改牲畜圈棚、改室内外环境讲到了爱国卫生月,卫生城市...........
直到讲的口干舌燥的时候,刚想喝杯水,却发现已经有个老头乐呵呵的给自己递过来了茶杯。
而屋子里不知啥时候,已经满满当当都是人,个个都看饿狼一样的眼神盯着自己,还有人拿着本子在猛记黑板上写的东西。
“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此时有个老头给侯楚递上一根烟,笑呵呵道:
“小侯,我听说你毕业后还没确定工作?要不来我们单位上班吧。
给你定行政20级,工资72元,要是你没有对象,我可以做主给你介绍一个,长的那叫一个如花似玉,报道当晚就给你安排入洞房,怎么样?”
见侯楚还有点发愣,老头以为是他心动了,正欲开口,却被另外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推到一旁:
“小楚,你别理老詹,她孙女高160,重160那种,等入了洞房,你后悔就晚了!
听我一句劝,这老头管大粪的,你过去说不定折腾的臭烘烘,到时候对象都找不到;
不如来我这里,我给你定行政19级,工资80,也能介绍对象,介绍文工团的,怎么样?”
老头闻言有些不乐意,当即就和眼镜男人推搡起来:
“管大粪怎么了,全四九城的粪可都是归我管,总比你这个管仓库的强.........而且我孙女要是瘦下来,那可是天仙一样,真到了那天,提亲的能把莪家门槛踢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