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下辩一亭长报告,一女子凭着马快,强行骑马闯卡而过。”
“人呢?抓到了吗?”
“没有。那女子马快,又是深夜,一时追赶不上,让她给逃脱了。那亭长报告给武都郡,胡太守已经派出一百多名士兵追赶,沿路四下搜索。”
“好!”
听到这个消息,郭淮本已颓丧不堪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
命姜维道:“快拿地图来!”
姜维拿来地图,郭淮急忙摊开,仔细查看起来,看着看着,越加兴奋起来,开口道:“从下辩到沮县,沿途都是大山,若要骑马通过,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我们西凉马快,此刻南下追赶,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追上。”
姜维道:“使君,恕我多嘴一句。若是能追上,胡太守的人应该够了。若是追不上,我们这么远赶过去,也是徒劳无功。”
郭淮道:“伯约,或许你说的没错。但即便只有一丝一毫的希望,我也一定要亲自去一趟,否则,我意难平啊。”
姜维点了点头,拱手道:“我陪使君同往。”
“好!”郭淮马上命人前往营中,点了骑兵百人,随他南下追赶。
从冀县到下辩,不到三百里的距离,中途在祁山堡换了一次马,只花了半日的时间,便已到达。
到了下辩官驿,一行人稍作歇息,人喝口水,马吃点草料。
不多时,武都郡胡太守的部下又传来消息,在西汉水畔,找到一匹正在饮水的黑马,似乎是那女子所骑,但却不见人影。
“什么样的黑马?可是大宛马?”郭淮想到之前薛翁的儿子向他所说仁摩罗借走的那匹黑色大宛马,急忙开口问道。
“是啊,是大宛马。好几个士兵为了抢夺马匹,差点打起来呢。”
大宛马可是名贵马种,一般人怎会将之丢弃河边?想来要么是马匹力竭,不听使唤。要么是那女子害怕追兵,不敢再走大路,弃马缘山而走了。
“追。”郭淮顾不得再歇息,急忙点齐兵马出发。
一行人沿着西汉水东下,先是来到找到那匹马的地方,然后主力人马继续沿路追赶,其他小队则四下分散,寻找更多的线索。
姜维因为极擅侦查,也被郭淮派出来寻找线索,他四下观察地形,发现此地距离杨门亭已经不远,但若走大道,需要绕行二十余里,而徒步翻山而行,只需翻过两座山头,杨门亭便近在咫尺了。
于是,姜维猜测,王幼娘之所以弃马,是因为想要翻山步行,走最近和最安全的路,前往杨门亭。
这时,远处传来了洪亮的号角声,是郭淮的军号,他在集结人马了,想来是又得到了什么新的重要线索。
姜维于是拍马掉头,前往汇合。赶到的时候,郭淮已经将大部分人马都集结在了一起。
郭淮开口道:“哨骑来报,胡太守带人在前方杨门亭附近山上发现了新鲜的布匹碎片,多半是那女子穿过灌木丛时被树枝刮破的,我们快去与胡太守汇合。”
一行人于是沿路东行,走到一半,迎头又碰上一个胡太守的哨骑。
郭淮停马问道:“可是抓到那女子了么?”
那哨骑答道:“回禀将军,胡太守亲自带人在杨门集抓到了那女子。派我前来通知将军速往。”
“太好了!”郭淮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