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接下来我们再看第二句……”
看到岳言这就要直接去讲第二句,一群只感觉云里雾里的人终于忍不住了,一人起身道:“先生,我有不理解的地方。”
这人也是个膀大腰圆的主,突然起身给岳言吓了一跳。
不过听此人开口还是叫了句先生,而且举止恭敬,岳言方才又镇定下来。
“但说无妨。”
“先生,你说伐谋要比伐交好,伐交又要比伐兵好,那伐谋不就是最好的嘛。”
岳言微微点头道:“不错。”
起身那人继续道:“那该如何伐谋呢?”
岳言皱了皱眉,道:“自然是攻敌之心,使不能谋也……”
“先生,那该如何攻敌之心,才能使不能谋也呢?”
岳言忽然愣住。
如何攻敌之心?才能使不能谋也?
是啊,书上只说了要攻敌之心,可要如何攻敌之心?
不对,我怎么知道该如何攻敌之心!?
岳言很想说一句我不会,但看着周围这一个个大汉,岳言又将嘴边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
“嗯……你说的这个问题……嗯……非常好。我们不只应该知道要攻敌之心,还得知道要如何攻敌之心……”岳言晃动着身子,只觉得屁股底下有东西要长出来,坐立难安。
他又不是傻子,看着这些人一个个和正常人不一样的体型,再加上斗大字不识一个,却还能问出如此高难度的问题,这些人的身份很明显是军中的人。
私塾教堂里打板子那一套,对付对付那些未出炉的年轻人还行,用在这些军营出身的人身上,那纯粹是自找不痛快。
就在岳言自己都感觉自己快编不下去的时候,他忽然灵机一动,道:“所谓的谋,我们可以理解为谋划,但也可以理解为思考。我们让他不能够思考,就是让他头脑最为混乱。”
“我们在平时,有没有头脑混乱的时候?”
这话听起来就通俗易懂。
众人齐齐点头道:“有!”
岳言道:“那我们现在试想一下,假设我们面前的敌人就是我们自己,或者是我们身边的某个人,我们如果想让他的头脑混乱,可以采用一些什么方法?”
将别人抛过来的问题再抛回去,岳言忍不住在心中赞叹一句,自己真是个天才。
如此绝妙的办法,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种带有实际情景的问题,理解起来的难度显然要比之前纯粹的翻译书本更简单。
房间内的气氛悄然发生着变化,不多时,卫哲一脸笑眯眯的起身道:“我知道,如果我的敌人是冯二——啊不,是冯格,只要把他扔酒罐子里,他脑子就直接没了,肯定就不能谋了!”
“噗——哈哈……”
房间内顿时哄笑一片,就连表情一直都严肃的孙才文,也不禁抽动了几下嘴角。
唯有坐在卫哲身边的冯格,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咬牙切齿地低声道:“卫哲!”
“你真是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