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刺眉!”
“二!”
“收枪!”
“三!”
“刺喉!”
“他娘的,张河你怎么扎呢?”
一声愤怒的咆哮,打断了队伍中正在训练的节奏。
负责带队的中郎将教官气势汹汹地上前,一脚便踹在了那名叫张河的伍长屁股上。
从张河的手中夺过木枪,中郎将双手握着枪杆,抬手对着面前的稻草人便是猛地一扎。
枪头准准扎入稻草人的喉头。
中郎将转过头,恶狠狠地看向张河,道:“蔡先生都说了,刺敌人喉头的时候手臂要微微下压,随后再上抬,是从下往上去扎!哪有你平着扎的!?”
说着,那中郎将还将木枪抽了出来,学着张河的样子的将木枪几乎是平举着扎了出去。
“是你这么扎的吗!?是吗?是吗?”
中郎将怒骂着,滑稽的扎枪动作惹得周围人发出一阵轻笑。
张河听着周围人的笑声,有些粗糙发黄的老脸顿时有些挂不住。
而这时,那中郎将又将恶狠狠的目光看向了其他人,骂道:“你们也好意思笑?你们的动作都对吗?张河虽然动作有些不标准,但人家起码是真正用心在练。你们中间里面还有几个动作软绵绵的,别以为是我没看到!一会晚上统统都给我加练!”
听到加练二字,众人纷纷不说话了。
冷着脸环视了一圈众人,中郎将将手中的木枪扔给了张河,随后转身走出了人群,道:“继续!”
“一!”
“……”
张河感觉自己的从军生涯,从来没有一天像自己今天这么累过。
烈日炎炎之下,他堂堂的一个伍长,居然要像刚入伍的新兵一样站着学习最基础的枪法。
诚然,他确实偶尔会有一些动作出现点小瑕疵。
但毕竟是从军了这么多年,有点小瑕疵,不是很正常嘛?
一想到自己手下的那几个兔崽子,现在应该还在城里的军营里睡着懒觉,张河心中就更难受了。
不过唯一让他还算有些慰藉的,可能就是营地当中的伙食了。
三块羊肉!
哪怕是像他这样的伍长,在军营里也不是每天都能吃上荤腥的。
如果没有仗打的时候,一周能吃上一顿都是不错的了。
几个刚刚在一个队伍里训练的左右领了饭食,在已经被规划好出来的营地位置里找了个地方,聚在一堆开始埋头干饭。
桌子和食堂肯定是没有的,不过好在他们以前也都是蹲着干饭,如今也不觉得有什么。
张河也跟着几个左右找了个地方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