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不过他觉得这是个好玩意儿，准备收起来。但忽然间，这颗圆球直接飞入了他的丹田之中。

他们觉得，这两派都太过于极端，神灵当有两面，正如万事万物都有阴阳。无论走向哪一边，都是错误的。

很多时候，一个人虽然有审美倾向，但却无法准备地表述出自己的想法，哪怕让小泥鳅自己来布置这方界域，他也做不到这个程度。

但这个世界的温度又升高了两度，并保持恒温状态，无论日月如何运转，温度始终不变。

“时辰到了，邱提举，诸位同僚，再会了。”

“咔咔咔。”

是生化危机里的红皇后，是终极者里的天网，是神道这个体系的GM。

而用这个世界的说法，就是他化身成了类天道一般的存在。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崔判微微颔首，而后刹那间，他的身体破碎开来。

那崔判官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开口说道。

“咦？崔判官，你没死啊。”

就在邱平长吁短叹之际，忽然一个金红色的圆球从虚空中落下，静静漂浮在他的面前。

各处几时播种，几时收获，如何引导水流，全部以一个站在全天下的视角去规划。

但邱平却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崔判官依然是存在的，只是他变成了另一种形式。

但如今崔判走出最后一步，选择化去己身，归于天地，把自己寄生在神道这个庞大体系之中。如果用小泥鳅前世的技术来解释，他是把自己化作了强人工智能，拥有非常恐怖的计算能力。

这些面孔或是年轻，或是苍老，或是垂垂腐朽的老妪，或是二八年华的少女。

让神格代替人格。

小泥鳅眼睛都快笑细了，暖洋洋的灵粹，让他分外舒适。

层层叠叠，无限划分，仿佛没有极限。

于是，在这两派神灵之间，就诞生了第三个派别。

小泥鳅听得似懂非懂，他觉得都失去自我意识了，那跟一块石头有什么区别？

“伱刚刚说要入驻我的界域，是啥意思？”

这一下子看不到崔判官了，他显然很不适应。

“与此方世界相合，为您管理这方世界，帮助您最大限度发挥出界域力量。”崔判官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生硬，好似在一个人在背诵段落。

“崔判？”

双方相互制约，又相互成全。

犹如天道，不可捉摸，却无处不在。

而小泥鳅很快就知道，他这一切高兴地太早了。

“怎么管理？那你可以帮我开发这个世界？”

邱平呆呆看着这一切，试探着问了一声。

小泥鳅看了一会儿，只觉得眼晕。

如此，在琐碎小事上，他们可以自行做决定，可一旦涉及生死存亡的大事，他们会无条件听从主官的指挥。

最关键的是，这种没有情感的神灵祂们无法与生灵共情，一旦制定好计划，就基本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崔珏仰头看向天空，而几乎在同时，天下九州，乃至北地，无数的神道衙门之中，都有一个崔判官同时抬头。

若是让他自己摸索，怕是一辈子都发现不了界域还有这功能。

九品的神灵到一品神灵，每一步有了一丝偏差，到最后的差距就会大到不可思议。

每时每刻，他的体内都有无数的神灵在做出不同决定，他们尽可能地摒弃一切私欲，将所有的感情因素都抛之于外，每一项公务或者提案，必须要获得绝大多数人的认同才能施行。

一团团的水气从堕龙河里升起，而后化作淅淅沥沥地小雨，落到了地面上，形成一个完美循环。

在大地的最底下，那玄黄炎的火焰开始变小，从混沌中汲取力量的速度变慢，同时整个世界的灵种繁衍也降了下来。

几个呼吸后，所有法则尽数消失，崔判官也看不见了。

虽然他没有戴面具，但邱平却认出来这就是崔判官。

他跟崔判官一直都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之前自己弱小时，崔判官教了自己许多，后来自己升官了，对方又给自己做辅官，帮助自己收拾了多少烂摊子。

“恭贺崔判，今日得悟大道，从此与天地不朽，万劫不坏！”在场的诸多神祇，纷纷向崔判官行礼。

同时他会散去自我的主导意志，把意识分化成无量的基础单位。而这些意识只有两种，即正负。

一直以来，在神道中有不少极端的声音，他们追求的神灵是类似于天道一般的存在，把自己当做是天道的运行者，不需要掺杂任何私人情感。

“诸位，随我一起，归元，合道！”

崔判官笑了笑，而后身形涣散开来，他再次化作了无数的阴阳符号，这些符号嵌入到这一方小天地之中。

“邱提举，这怕是我最后一次徇私了，合道之后的我，便再无任何生灵情感。咱们过往的诸般人情，也要随之而散。”

因为这个世界的灵粹达到一定浓度后，便不需要再增加了，再多也是浪费，甚至会阻碍吸收。

因为，更高兴的还在后头呢。

但随着时间推移，随着他分化的化身越来越多，他觉得这个法子的运转效率太低下。

崔判官笑了笑，却并没有答话。

以堕龙河为中心的细长河流，转眼变得更加纤细，但在中间位置，却变得更宽而浅，逐渐变成了一方数十丈宽的沼泽，沼泽两岸生有芦苇和苔藓。

这些面庞与他原本的面庞格格不入，看着分外诡异。

小泥鳅有些疑惑，正好他对于这个界域不怎么了解，便全权放手了。

小泥鳅有些懵逼，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而后这些符文越分越细，几乎如金色的粉尘一般，最后分化到完全不见。

邱平现在可算是明白了，这崔判官就相当于自己的系统啊。

不不不，这玩意儿比许多只会发布任务的系统好多了，这是系统+随身老爷爷，爽文现在都不敢这么写的好不好。

只是……

我都快成仙了，系统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