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吧……”李腾的衣服已经被行尸撕烂,露出并不光滑的后背。
脖颈之下一个红印子,是七岁的时候被李荣拿鞭子抽的,因为他擅自进入祠堂。
腰部一个拇指大小的肉疤,是十二岁那年自己尝试锻炼体魄,被木桩扎的……甚至于尿血!
……
肌肉耸动,一棍捣散开始汇聚的肉堆。
李腾与血颅对视一眼,神色漠然,领着余下九人撤退。
“过不去!”
李腾心中涌现一丝不甘与仇恨。
但现在,要顾及生者,必须出城!
“回府,整备出城!”
“是……”
“是!”
众人如释重负一般的称是,快速解决了面前的行尸朝后退去,只不过,李欢有些不甘。
“浪费时间!”
血颅鄙夷一笑。
“快到完全体了,该死,许乾死的太早了!不过……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再有一段时间就够了,血葫的威力,呵呵。”
血颅看向天空,血丝仿佛被直直定格在了某个高度,像丝网一般笼罩天空。
无论外界的阳光多么灿烂,透过血网,也只能是昏黄!
这就是黄天的意味么?自然不会就这么简单。
“破门杀人吧,早日攒够全部祭礼,就可以收起葫芦撤退了,我的法身也会重塑了!血脉……啊!直入灵象的血脉!来自黄天的血脉!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也被这群人浪费了不少血怨之气,早知不敌,躲起来不好么!这世间的愚蠢凡人!”
血怨之气,就是空中漂浮的血丝,也是尸怪们赖以聚拢的力量之源--如果不反抗,就不需要死更多的人,或许那一千七百血奴就足够数量!
但现在,血怨使只剩四人,精气入不敷出,为了凑够数额,鲁魁准备大开杀戒了。
血颅漠视着李腾等人远去,开始念诵咒语。
随着咒语的念诵,鲁魁附近的血丝开始微微颤抖。
颤抖逐渐变成波纹在血网之上涌动,向着远处翻卷,鲁魁停下了念诵,他向远处看去。
三里外波纹回应了颤动。
“这是吴兴荣。”
五里外波纹颤动。
“这是赵丹阳。”
二里外……
鲁魁眉头一皱,驱动行尸载自己到高处。
“吕旦是怎么回事!”
等待了几息,却始终没有回应。
终于,血网传来不一样的感知。
鲁魁凝神看去。
可,吕旦处的血网已然崩解!
而去这种崩解在开始扩散!
“吕旦!”鲁魁咬牙切齿,附近好不容易凝聚而成的巨尸怪轰然倒地,变成一堆肢体血肉形成的恶臭尸块。
血丝从尸怪身上脱离,朝着天空汇集而去,补足吕旦处的崩解。
除了被血颅占据和操纵的尸怪,剩下的,已然全部崩解,化作肉堆。
“吕旦不在方位!吕旦,死了!”
“不能功亏一篑!不能让血网溃散!不能让消息传播出去!!”
“血奴们,大开杀戒吧!”
行尸们开始主动寻找生灵的迹象。
“大哥,那些行尸,开始破门破窗了!”
李腾身旁一人喊道。
“救人!”
刹那间便决断,李腾领着十人重返。
“带他们回李家,一路应救尽救!”
李腾一棍捅穿涌进一户人家的三只行尸,大声命令。
言语间是无比的坚定与果断。
“李欢,我们殿后……”
……
……
而在十九分钟前。
……
“来吧……”
吕旦驱动行尸伸出手臂,仿佛桥梁一样搭在了楚辞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