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易中海不是为了院里人,而是单单为了秦淮茹一个。
我说怎么那么别扭呢。
多年来,易中海都对贾家照顾有加。
一开始秦淮茹没进门时也这样。
当时是贾张氏还年轻,现在贾张氏老了,可秦淮茹还年轻呀。
场中众禽朝着秦淮茹看看,又朝着易中海看看,似乎是嗅出了别的什么味道来了。
易中海那张正气十足的脸上,带着阴云密布的黑沉,直直朝易小宅劈下来。
傻柱沉不住气了,挤进人群中咋呼,“都别打秦姐主意,也别把脏水往秦姐身上泼,谁这样做,我揍谁!”
这话非但没有帮秦淮茹解围,反而变相坐实了一些事情……
易中海脸黑,这个傻柱子!
正在这个时候,忽地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是一道陌生的声音:“请问,易小宅在这里居住吗?”
刘惠芬听到后,赶紧钻出人群,热情万分地打招呼,“是啊,小宅是在这里住,我是小宅的嫂子,您是哪位?找小宅什么事呀?”
“刚才跟小宅说好了,采购零件,怎么,他不在么?”张胜利有点着急了,“如果等到明天上班,可就有点难办了啊!”
这就见到院子里,挤挤挨挨的人。
张胜利懵了,“这么多人,干啥呢?”
大家让开一条路。
张胜利就看到了易小宅,上前拉着他要走,“小宅,快点吧!你不是说回家跟爹妈说一声,不让他们担心吗,现在说完了吧?”
“说完就快走吧!”
今天晚上就发零件,是易小宅的主意。
主要是担心担长梦多。
万一明天又有别的厂急需呢,这格外留下的五百件,可就得派给急需的了。
先弄到手,再说别的。
“走不了。”
易小宅朝周围一指,“这不,借我自行车呢。不借就不让我走。”
“胡闹!”张胜利直接沉了脸,“借什么自行车?这么大黑天的,难不成让我们跑着去零件厂?!是谁这么犯糊涂?”
“不借!”
转头,看到了阎埠贵的自行车,张胜利道,“这不还有一辆嘛?!借这辆罢!”
阎埠贵急了,“我说这位同志,你哪来的啊,我们院的关你什么事?这自行车是我的,你凭什么借出去啊?”
“三大爷,您不知道,这位张胜利同志,他是我们轧钢厂采购部的上级领导,他是零件总厂的主任啊!”易小宅淡淡地介绍了张胜利的身份。
还在看热闹的众禽,听到这话哗地一声,哔哔起来:
“轧钢厂正好没零件了,急等着这批零件用呢,没想到他竟然是主任啊,这零件批不批,批多少,全在他手里攥着呢!”
“一个主任,亲自来找小宅啊,可了不得,小宅这孩子出息啊。”
“呸,小宅有什么出息,他都不听他爸的话,有出息也是个逆子!”
“有小宅这样的儿子,一大爷竟然还不满足,他还想怎样?”
“我看呀,一大爷他不要脸!平时一副为咱们大院着想的样子,最后时刻还不是冲着秦淮茹?”
“三大爷也是,天天自行车坏了,他自己个儿骑着倒是好好地,还想让人家小宅借自行车,小宅是为了轧钢厂,他为了啥?”
“呵呵,三大爷这个老废物,没用了啊!”
……
众禽议论纷纷,说什么话的人都有。
这时张胜利也弄清楚了事情的大致情况:
“简直真是太过分了!”
“为了借自行车,竟闹到这种地步,你们这满院子的人都是昏了头吗?”
说着,他冷看了眼三大爷,然后把目光落在易中海身上:
“易中海同志,您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而且还给聋老太太养老,这些事我都知道,但我没想到的是,您这思想这么陈旧落后不顾全大局。”
“身为轧钢厂一员,你竟然不顾及轧钢厂。”
“我真怀疑您是怎么在轧钢厂做到现在的!”
这事他真得向上面领导反映一下才行。
众禽顿时静默。
易中海现在的心情,可谓是浮浮沉沉,浮到海面上,又沉到地狱里,真难受。
他想解释一下。
但又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