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夜故作来回踱步几个来回,似醍醐灌顶般用力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有了!”
只见他开始摇头晃脑的念道:
“飒飒西风满院载,
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
报与桃花一处开。”
念完诗,然后,抱拳:“请澹台夫人品鉴!”
他对澹台夫人说,目光却瞅向了自己的丈母娘,见她脸上寒霜尽去变得喜笑颜开的样子,他对老丈人投去幸不辱命的目光,然后换来一个孺子可教的赞赏。
徐夜功名身退,回到了娘子身边,牵起她的小手。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澹台夫人失神的喃喃自语,随即,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徐夜,这才对胡隐娘说道:“你这女婿讨人欢心倒是挺有一套的。”
顾家女主人却是一脸嫌弃,大手一挥,嫌弃道:“他呀,也就会写几首破诗罢了,上不得大雅之堂!”
澹台夫人:“……”
有本事你不要笑!
如果不是知道这胡隐娘这段时间常常邀请一些富家夫人们聚会,时不时的拿出那篇《云想衣裳花想容》出来炫耀,她恐怕就当真了。
而自己,就是那个常被打脸的那个,还不是昨日胡隐娘称自己家的花多么多么好看,这才让自己逮着机会前来赏花。
当然,赏花是假的。
那所谓何来?咳!想让这顾家女婿也给自己题诗一首。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刚刚又被秀了一脸,不过也由此看出这顾家女婿的确文采斐然。
澹台夫人已经可以预料到明后日自己一定会收到一份请柬,然后在一堆羡慕声中听到胡隐娘嫌弃这不好那不好的炫耀声,而自己,只能缩在某个角落羡慕嫉妒恨的看着。
看着胡隐娘眉间的得意之色,澹台夫人有些气愤,神色隐晦的看向了站在人群角落的年轻男子。
男子神色一变,心领神会的看向器宇不凡的徐夜,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惧意。
这是来源于文人之间的认可和预料到自己丢脸后回到家将要受到的惩罚。
顾家女婿的诗他自然是看过的,早已神交已久,可若是在这般情景他宁愿永远不要见到这个人。
“此人诗才我定是万万不及,只能期望此人对作对不擅长了,否则……”
他心中着实有些不解,既然有如此才气又何必沦为赘婿?要知道在大炎赘婿是无法参与科举的,对读书人来说,做赘婿无异于自毁前程。
郑荃想不通也不想了,他心中带着俱意走上前,在距离徐夜不远时停下了脚步,拱手道:“徐兄文采实在是令人佩服,小弟昨日偶得一上联,不知徐兄可否赐教一二?”
话落,人群的目光再次凝聚过来。
徐夜回头看着这个人,嘴角微抽,心虚不已: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
也不知道说不赐教会不会被丈母娘打死?大概会。
别说郑荃慌了,徐夜心里同样慌得一批,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等会此人说出上联自己直接认输,然后出个千古绝对让他也答不上来,如此一来打成平手,皆大欢喜。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和一个对王之王打成平手,想来丈母娘会理解自己的。
徐夜嘴角含笑,如沐春风,气度不凡,语气真诚……总之,让人挑不出毛病的拱手道:“自无不可,你尽管出对就是了……”
不过他话可不敢说得太满,话锋一转又道:“只是小弟若是答不上来,兄台可别笑话于我。”
“不敢!徐兄且听好……”
郑荃连忙摆手,沉吟了一下这才开口道:“天作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还请徐兄赐教。”
徐夜:“……”